都没有动一下。孙云鹤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扣住了霍清的咽喉。
既然毫不费力,他也就没有兴趣再出杀招了。
这就像是跟人下棋一样,只有棋逢对手的时候才有兴致继续对弈。
不过,孙云鹤并没有放手,他还是相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他扣住霍清咽喉的手突然用力,霍清的弱小的身板竟然几乎被提了起来。
霍清的脸唰的一下子憋得通红,一只手拼命地想要掰开孙云鹤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张大的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甚至连咳嗽都不能。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偷瞄着孙云鹤,敢怒不敢言,心中暗骂朝廷的官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
可是,雨潇潇的眼睛却一直都在盯着霍韬晦。
他看到霍韬晦虽然被那绿衣锦衣卫拽着衣领,可是他的手臂却在颤抖!
这种颤抖不是因为他恐惧,而是因为他把拳头握得太紧。
霍韬晦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孙云鹤,额头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落,这又是为什么?
孙云鹤略带狐疑地打量着手里这个瘦小的老人,他的膝盖忽然猛地一胎,重重地磕在了霍清的小腹上。
霍清被磕得径直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又跌在地上,而后“哇”的一声竟吐出一大滩黑血来。
雨潇潇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没有人会喜欢就着血腥味喝酒。
霍韬晦的眼睛瞪得更大,隔着老远雨潇潇就能看到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可是他始终没有动上一下,也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霍清已经再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孙云鹤却徐徐然朝他走了过去。
酒楼里安静得可怕,孙云鹤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的“铮、铮、铮”的声音显得格外响。
一柄宽不盈寸的短剑已不动神色地从孙云鹤的袖管里滑了出来。
剑已抵在了霍清的咽喉上。
霍韬晦只有看着,就好像即便他父亲被一剑刺死,他也绝不会动上一下。
孙云鹤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淡淡道:“你还不承认?”
霍清又咳嗽了几声,抹掉了嘴角的血,有气无力地说道:“老汉经营这酒楼多年,从未收过一分黑心钱,不知官爷为何不给活路…”
孙云鹤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在场的人甚至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他忽然抬起腿朝霍清的胸口猛踢了下去,这一脚他出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