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你说是不是啊。对了,麻烦大都督再给本公子找个舒坦的住处,最好再找两个模样俊俏的姐姐。嘶,这苦寒之地,晚上没人暖暖床可真要命诶。”
听到这话,袁麟熙的脸直接沉了下来,语气不善道:“混账,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军营,不是你的安乐乡。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宗室公子哥,在这个地方,你只是本都督麾下的一个小卒子而已。见了本都督不知参拜,还敢这样吊儿郎当的站着?想混军功?本都督告诉你,在这里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混军功,那就是拿命去战场上混!还想要舒坦住处、要姑娘暖床?信不信本都督把你扔到野外去,让你去给野狼暖床?”
绛流云直气得七窍生烟,跳脚骂着:“我呸,小爷给你脸你就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不过是我绛氏的一条狗,竟敢这么和小爷说话?是不是活腻了!”
闻言,袁麟熙却没有动怒,他看着绛流云冷冷一笑,从一旁拿出了一纸令书。“知道这是什么吗?”
“呦呵,怎么?就凭这一张破纸你就想吓唬小爷?”
“你给本都督看清楚了,这是你父亲十八年前留下的遗令。”
“什么?”
只见袁麟熙高举令书,一脸严肃的朗声道:“奉前任大都督令:‘绛流云这臭小子若是来了远东,不论如何,先拉出去打一顿军棍再说。据其表现,若表现尚可,则打十五军棍;若表现不佳,则打二十军棍。’看在前任大都督举荐我的面子上,本都督也不太为难你,打三十军棍就行了。”
“啥?你这是看了什么面子?怎么打的比这令书上写的还多?来人,来人呐,袁麟熙反了,反了!”
“行了行了,别喊了,你那些护卫本都督已经让他们都回去了,一个也没给你留下。”
终于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绛流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眼珠子溜溜转了两圈后,一脸嬉笑的走近了袁麟熙。“大都督,您看,我刚才是跟您开玩笑呢。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这军棍...您看,要不就免了吧。”
袁麟熙微微颔首,有些赞赏道:“嗯,知错就改,倒也算是识时务。既然如此,再多打十军棍吧。”
“谢谢大都督...什么?是我耳朵瞎了还是你嘴疯了?怎么还多打!”
“来人,架出去,打四十军棍。”
“喏!”帐中亲兵应声答道,并上前架起绛流云就往帐外走去。
“放开小爷,袁麟熙,你这大花猫!小爷我不服,不服!”
“不服?这是远东,本帅的令,你不服也得服,架出去!”
纵然绛流云如何叫骂挣扎,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又怎敌得过久戍边疆的悍卒?最终还是被两名亲兵给架到了帐外。
独自留在帅帐内的袁麟熙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还只是个纨绔子弟啊。”
这时,帐外响起了军棍的打击声和绛流云的惨叫。闻声,袁麟熙微微眯起双眼,捋了捋自己的短髯,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真怀念呐,老师,当年我刚跟随您时,您也是这样挥棍催我成才的吧。现在老师您的儿子也来到了我这里...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教导您的公子的,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帐外的两名守卫亲兵不禁打了个哆嗦,二人有些不太明白,怎么平时罕有笑容的大都督,今日竟然会如此大笑,而且还笑得如此...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