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等我们开始攻城,吸引敌人视线,你定要想办法逃脱。到时候回到王都,禀告国王,请求将我和杨贤弟的尸骨合葬一处。”
“在他的墓志铭上写下:
杨天行,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在我的墓志铭上写下:
臣骆守白,死得其所!”
李鲤鲤越听越不对劲,要把他从魔导炮旁边推开:喂喂你等一下啊!”
“不了。杨贤弟还在城内等我。”
骆守白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各部听令,对城开炮!”
“啊——”
聿秽把杨天行紧急传送下来。
正在给魔导炮上膛的骆守白,突然不远处听到熟悉的声音。
连忙收起魔晶冲上前去:“是杨贤弟!杨贤弟你醒醒!”
灰头土脸的杨天行躺在地上,好像气都喘不过来了。
“托你的福……咳咳……所幸活着。”
“是我们托你的福。你要是死了……”
骆守白揽住杨天行的上身,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哽咽,猛男落泪,滴在杨天行的脸上。
“别说晦气话了,我这不还没死吗,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死的,”杨天行又咳嗽了几声,呼吸渐渐恢复平稳,牵动嘴角挣扎着笑了笑,“毕竟两个男的葬在一起,怪恶心的。”
“你都听到了啊,”骆守白转过头去,很快用袖子抹干泪痕,换了个话题,“你用空间魔法把老者转移到其他地方之后,发生了什么?”
杨天行捂住胸口,表现出明显后怕的样子:“太恐怖了。现在回想起来,还如同噩梦一般。当时老者和我随机传送到另外一处,那里恰好是红标帮的传送至地下城集合的据点。”
“那红标帮的人呢?”
“都死了。老者只轻轻抬手,就召唤出三眼的恶魔,五足的巨蟒,还有长了十只手臂的泰坦,没几下就把红标帮的人杀得不留活口。”
“那你?”
“说来也是运气使然,当时场面太过血腥,我直接晕了过去。估计对方以为我受到攻击余波,没了呼吸,就没再管我。再次醒转的时候,老者和他那些怪物都消失不见,我自己慢慢摸索着,找到了回来的路。”
“还好还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骆守白听着描述,随之心潮起伏,直到杨天行最终脱险,才长舒口气,反复告诫道,“今后千万不可如此逞英雄。”
“我知道了骆兄,”杨天行话锋一转,“但有句话说得好,危机常常也是转机。就在刚才,我找到离开地下城的办法了。”
“哦,是吗?”
“事不宜迟,你先赶紧把魔导炮收好,我给你细细道来。”
杨天行说着,暗中给李鲤鲤打了个手势,这才从容不迫道:“红标帮有人擅长阵法,我醒来时注意到角落的墙壁上绘制了【穿墙阵】,明显是用于逃脱,但老者和他的手下动作太快,没给红标帮半点喘息之机,不知道他们用没用成。不管怎样,好在阵法仍然生效。只要我们悄悄潜伏回去,就能启动阵法返回到地面上。”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骆守白连连点头,又看了看身边的魔导炮。
“只是这两门魔导炮,刚才已经上了膛,非常危险。要是现在收起来,搞不好会原地爆炸。我会派两个人好生看守。”
杨天行道:“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