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白山……”说起长白山,除了药田被炸不愉快的回忆外,上面似乎有个私塾,“是那个私塾里的先生?”
“是啊,扶褐先生。”
“真是扶褐先生?我会伪容也是跟他学来的,说起这位先生我倒觉得他更像是一位仙人。”回忆初见,扶褐先生浮云长袍,仙气飘飘,儒雅老者般的模样。
“仙人?”辛辞喝水噎了一口,是什么给了范瑶熙这一种错觉。
喝酒醉呼呼,嘴巴吃肉吃的全都是油,偶尔有些臭脾气,和弟子争夺的面红耳赤,说好一起分享却背着我吃独食,天天溜号,这还叫仙人?
“小姐,辛郎君。”小白绕过连廊拐角急急赶来,先是躬身行礼,告知辛辞范家主已在书房等,请辛辞独自前来。
“我父亲他可能要问你话。”该来的总会来,躲不了也逃不掉的,之前范家主与范夫人太忙,没有询问辛辞的身世,以及如何遇到范瑶熙。
这下终于来了,辛辞反倒松了一口气。
刚踏入门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笔墨书香,倚窗有树影投下有人在作画,后陈旧木架上书卷堆积,余光瞥见盆栽点缀。
那作画的人正是范家主,小白将辛辞引入便离开带上门,门关的声响期,范家主将笔至一旁,拿这幅画问好看否。
自然是好看的,辛辞点头,也猜不到对方有什么用意,回答便是了,正整理腹稿,以方便迎合等下的问题。
这回答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将画收起并挂在窗旁,“猜得出找你过来的意思吧?”
“嗯。”
“挺有自知之明的。”他扶起袖子。桌上蜡烛燃烧烟出,融化的油留下处有纸张燃烧的余烬,并未清理干净。
那橘猫从书架高处跳下,摆动尾巴,头都不抬,就这样说着话,撸着这猫,“你是何人?来自何方?何时遇见瑶熙?……”
一大堆问题问来,辛辞并无慌张,只是逐步将腹稿吐露出,这些消息范瑶熙也知道,就是范瑶熙与真情郎的相爱故事,不过再改了一番。
“在下只是个随便流荡江湖的无名小卒,是居住在远方的昆仑山上,也正是在昆仑山上遇到令千金,昆仑山上常年白雪皑皑,当时令千金受困……”
后面都是讲怎么在一起,然后得知两人身份又发生了什么事,也提了一嘴此地偏僻与时间节点,减少怀疑。
范家主在喂这只猫,听着辛辞的话没有什么表示,眼前这人跟范瑶熙说的差不多,无非都是那样。
“你既知这乃江城范家,为何还敢前来,一般说江湖人不与官人共处,依照你所说你也是个不喜繁琐礼节……’”他瞥辛辞一眼,“真爱?”自顾自说又接着问。
辛辞本准备好,可他问完这句接着似在回答,没个准头,紧跟着又问,这倒是让辛辞捉摸不透,这范家主很是古怪啊。
他扯了一堆不相关的事,又扯了回来:“瑶熙喜欢谁想嫁谁,范家都无所谓,只是我江城范家所要的女婿可不是个一事无处的小白脸。”专挑刺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