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别叫唤。”明颂捂住耳朵,凌兆这声音,活像杀猪。
凌兆应声安静了下来,明颂忽然提脚,一脚踹在他身上,“你给我滚!”
……
凌苏苏自从那天晚上回了红酥的院子,就一直在筹划着换个住处。
最近古碑苑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都是在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砰砰砰……”
“苏苏,这声音这么着急,阿桑她们是不是有结果了?”三春边跑边道,声音很是兴奋。
他等这天太久了。
“流……”
“砰……”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三春刚打开门,看见那张脸想看见瘟神似的关门都关不及。
“三春,开门吧。”凌苏苏不知何时来到门跟前,心道:“这人是真的和她杠上了……”
“你们这地方好啊,我刚刚站在墙上一看,哟,这和明颂那不就是一墙之隔吗,这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明颂两只手都拿满了东西,别人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世子爷这是来走亲戚来了。
凌苏苏:这墙都上了,还假装下来敲个门?
不过凌兆倒是说得不错,红酥这院子买得那叫一个清净,从正面看倒是隔了个巷子,绕到后面和楚翎园就一墙之隔,凌苏苏想换住处也是那天从明颂那里回来发现这路程短得也就一堵墙,此后换住处就成了古碑苑众人的头等大事。
“无事献殷情。”三春这回倒是有骨气了,看都不看凌兆手里的东西。
“世子爷。”凌苏苏敛衽,三春也给跟着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
“古碑苑如今招待不了世子爷了……”凌苏苏说得很直白。
三春更直白,走到门边,送客的姿势已经摆出来了。
“这才刚到呢,凌京就没见着谁做事像你这样不留余地的。”凌兆话是这样说,可这凌京前两年说谁做事做得最不留余地的他绝对是榜首。
凌兆在凌苏苏坚决送客的目光中昂首阔步的自己进了屋,倒了茶水。
“世子爷和丞相倒真算得上物以类聚。”凌苏苏毫不客气的坐在主位。
客有好恶,眼前这人不请自来,又不把自己当客人,是为恶客。
“明颂仗着那副假装儒雅的样子骗了多少朝中酸儒,只有你将他和我归在一类,是真知己。”凌苏苏这样一说,凌兆别提多高兴了,他费尽心力,总算有人认为明颂和他蛇鼠一窝,说他不是的,明颂又能好到哪儿去。
“不说这个了,听说流苏姑娘琴艺一绝,有清心宁神之效,后日我有个朋友生辰,可否请流苏姑娘去府上弹奏一曲。”就这段话,凌兆还是在心里仔细排了番顺序才说出口,生怕凌苏苏不应。
明颂最近那脾气,暴躁得很。
“朋友?”凌兆不仅最近不受待见,自进了凌京,待见他的就不多,说起朋友,自从明颂进凌京,两人就一直走得近。
“咳咳咳……就是明相。”凌兆眼神有些飘忽,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的凌苏苏。
自从那日被踹后,他这几天生活得更是水深火热,明颂找他不痛快都找到军中了,他这才想借着庆生的机会,请凌苏苏给他清心宁神。
他也是从魏将军那里打听来的,这琴声有没有用他是不知道。
权作死马当活马医。
凌苏苏一张脸冷了下来,凌兆早知道不好请,凌苏苏刚要开口拒绝,他连忙道:“听闻流苏姑娘最近在找宅子,我手里刚好有一处不错的……”
凌苏苏:“世子爷……”
凌兆赶紧再次打断:“一千两求流苏姑娘一曲。”
古碑苑的客人平常听凌苏苏弹一曲,那也是价格不菲,偏偏这客人还不减反增,此后都是由红酥给凌苏苏甄选顾客,两三天弹一曲。
凌苏苏看了凌兆一眼,十分平淡,凌兆上下牙一碰:“黄金!”
“世子爷爽快。”
她来凌京不是只待一时,谁和钱过不去啊。
三春明白事情谈妥了,赶紧把凌兆带来的东西都收起来。
凌兆肝儿直疼,要是母妃知道他在外面是这样花钱的,估计得给他腿打断。
宅子也没了,这从今以后真的是要靠着明颂了。
他现在只盼着凌苏苏的琴真的那么有效,不然他找谁哭去啊。
凌苏苏倒是只想着凌兆给的宅子,想必不差,完全没想到堂堂一个世子,为了求她一曲连窝都贡献出去了。
这大概是混得最差的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