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某位作家说过,朋友一个就够了,两个就太多了。
陶倦言深以为然,连夜打飞的给朋友送护照这种事,真的一次就够了。两次?那宁还是去找阿童木做朋友吧。
即使一落地就收到了靳青起的慰问,也无法抵消十几个小时的腰酸背痛。而且始作俑者竟然不亲自接机,这绝对无法原谅,哪怕来接机的是个被靳大强吹上天“比小花仙儿还漂亮”的混血小宝贝。
“倦言!”
陶倦言的名字头一次被这种语气喊出来,字正腔圆,带着萦绕在每一个笔画上的兴高采烈。
所以当她循声望去时,没有想到看到的会是一个陌生的外国友人,不负责任地猜测,大概率就是那个混血小宝贝。
他挥了挥手,长腿一迈,跑过来:“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很抱歉,但你实在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丽,简直令我头晕目眩。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我的中文名字叫昆廷,中意俄三国混血,很荣幸认识你。”
果然是他了,褐发碧眼,高鼻红唇,的确也精致漂亮得令人“头晕目眩”。不过她还是更喜欢花行的容貌,前者热情真挚,富有感染力;后者乖巧体贴,事事姐为先……行吧,自家弟弟,看着长大,总是偏心的。
“我也很高兴,称呼请随意,今天需要麻烦你了。”虽然话说得公事公办,陶医生过硬的业务能力还是让听到这话的人如沐春风。
“我没有想到今天将会遇见你,倦言,否则我一定会准备好象征优雅的矢车菊。”昆廷扑闪的大眼睛中流露出歉意,他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朵玫瑰,送出手时还犹犹豫豫的,似乎觉得这花送陶倦言有些轻浮。
“玫瑰肖你,带来意大利少年的热情,我很喜欢,谢谢。”不想让这个弟弟太拘束,虽说送什么样的人选什么样的花,换个角度想什么样的人送什么样的花,也很有意思。
混血小宝贝的大眼睛显而易见地亮了,他连忙替陶倦言拉过行李箱,尽职尽责履行自己导游的任务,问道:“想先用餐还是先去佛罗伦萨大使馆?不过这里驱车过去需要三个小时。”他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罗马时间早上五点,你饿了吗?”
“您饿了吗?需要现在用餐还是到佛罗伦萨大使馆后再用?”
手上抱着文件的男人系格纹领带配一丝不苟的商务西装,金边眼镜微微反光,一副都市精英的模样。
反观他面前坐着的男人,灰西装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还压在上面,黑衬衣上不打领带也不扣领口,一副散漫又无聊的姿态。他隔着茶色玻璃看着一楼大厅内的一对年轻男女,女人的手上拿着一枝玫瑰,她的箱子刚被男人接过去。
“有点,”他顺着楼下女人的口型读出声,“先随便吃点吧。”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您是否需要看一下德国研究所刚传来的资料,关于那位叫陶倦言的心理咨询师。”谭术过滤了一遍信息,再次确认餐后行程,想知道这位事事随意的上司会不会突然有自己的安排。
“倦言?”他回味着这个名字。
“您认识?”亲昵的称呼让谭术有些惊讶。
“不,不认识。”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谭术,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要和我打赌吗?她一定不喜欢矢车菊。”
昆廷比他看起来的还要健谈,这样的健谈在被磋磨了十几个小时昏昏欲睡的倦言看来,有点话痨。他从路边一片片的小雏菊讲到披萨和意面,从地中海蔚蓝的天空讲到和靳青起认识的经过,那也不过是一两个月前,两人在酒吧里干了几瓶黑朗姆,然后就顺理成章成了昆廷嘴里的“铁哥们”。
“我和起哥可是忘年之交……”
“噗。”倦言一个没忍住,笑醒了,又一想到自己和靳大强同年,还是问了一句:“你今年多大?”
“十九,怎么了倦言?”
陶倦言挑了挑眉,看向手边的玫瑰:“你起哥叫我言姐,你以后也这么叫吧。”
成功治好小话痨后,陶倦言迎来宝贵的休息时间,虽然也不怎么能睡着。
到了地方,昆廷把她叫醒。大使馆实在没有想象中的宏伟,陶倦言准备下车时突然被叫住,转眼一看,漂亮小宝贝的漂亮小脸蛋上染上了一层薄红,带着三分羞赧七分期待:“言姐,就是那个,你等会儿可能需要假扮一下我女朋友。”看着倦言睁大的眼睛,他忙补充了一句,“都是起哥交代的,他说这个身份比较方便接头。虽然我的父亲在这里工作,但我也不能太随心所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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