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同意了。
看着她们开始在我边上忙活起来,推来车子,消毒,扎针,吊瓶一会儿就挂上去了,当时我还在为我作这个决策是否正确有过徘徊,也在为打哪只手犹豫过,毕竟对于一个大腹便便纠正胎位还要强烈忍受剧痛的产妇来说着实不易。
过了一会儿我明显感觉到宫缩频次越来越高,疼痛感愈加强烈。刚开始还极力克制,后来直接崩溃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医生,救救我吧,我受不了了。开始还坚持着,后来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喊出了声。再后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一上来我就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那种疼痛感就像被电击了似的,整个人就要崩掉,那种场景就像是谍战片俘虏被审问时上酷刑时的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声嘶力竭地说:“我要打无痛!我要打无痛!”一手紧紧的把着床架,一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由于攥的太紧,指甲盖就像被穿进肉里似的,当时的我几尽疯狂!看到年糕爸爸紧握着我手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生产完毕后才发现手都给人家咬破了。
“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她都成这样了,还能给我们上无痛吗?”年糕爸爸再也坐不住了。
“来来,我再看看。”就见她们拉起了帘子又一次内检。“还是不行。”还是有点慢。
“但是你都忍到现在了,再打无痛……你还是再坚持坚持吧。”此刻的医生欲言又止,言外之意感觉没必要再打。
“那好吧,谢谢了。”逐渐恢复理智的我无奈的说道。平时的我也算是意志力比较坚强的人面对这剧烈的疼痛却也败下阵来,极度爱面子的我那时候真是有些抓狂了,不顾形象的一次次大喊大叫。
再后来每当疼痛感上来的时候就强烈要求打无痛,疼痛感渐渐消失的时候又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会儿。与此同时总感觉肚子像有个什么东西顶着似的疼得难以找到合适的姿势躺着,年糕爸爸可能看我一次次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可能心疼坏了又跑到助产士那里急切问道:“医生,医生,还有别的办法能减少痛苦或者加快进程吗?”
助产士说:“医生上去了,我给你打电话问问。”
没多久来了两个还是几个医生我也不知道了,只感觉身边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地发表着意见。
“破水了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声音亲切而温柔。
“还没有。”一旁的助产士答道。
“你现在啥感觉啊?”
“我总感觉我的肚子快被撑爆了,像有个什么东西顶着我受不了了。”忍着剧痛看了一眼旁边的医生,架着幅金丝眼睛,白皙的皮肤,整个人给人感觉斯斯文文的。
医生看看肚子,压压小腹,:“你这有尿还没排出来。”“给她上导尿管吧!”
开始我一直以为上导尿管不用跑厕所多好,后来发现简直太难受了,是我臆想的太好了,排尿不排尿身体感官都不那么灵敏了,这算不算大小便失禁了我也不清楚,只感觉就是胀胀的,于是让年糕爸爸看看导尿袋里状况。年糕爸爸说已经满了,但我丝毫没感觉到尿意。
再后来我又让年糕爸爸叫来了医生,强烈要求上无痛,那时的我已经谈不上理智了,只要不疼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