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面色铁青,额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而后背上有血,正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师父!你受伤了?!”
“玺儿,不要担心我,叶修师兄会来救我。快去!快去!”
玺儿哪里肯去,只见师父马鞭一挥,那高头大马嘶鸣一声,奋力朝前冲了去。
玺儿只得紧紧抓了缰绳,泪珠滚滚而落。
玺儿跑得累了,在一个空旷之地下了马来。想起师父受了伤,更怕是中了毒,若是被人追杀,哪里还有气力抵抗。
又想着,师父是因我负了伤,而我弃了师父独自逃命,不管师父死活,良心何在!
越想越觉愧疚难当,牵了马就要调头回去,谁知竟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玺儿心中一惊,看见来人,呆立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秦潇云,正立在她面前,神色怆然,凝望不语。
立了半天,方才唤出一声:“玺儿。”
玺儿闻声,万般心酸,9哦眼里充满了泪水。
秦潇云温柔一笑,目光中却泛起层层波纹。
玺儿也笑了,这个世上,唯有这张脸庞,这双眼睛,这个笑容才能让她心安。
他来了。
“玺儿,我们走。”秦潇云牵起玺儿的手。
“师父受伤了,似是中了毒。我要回去救他。”
“玺儿,师父不会有事的。”秦潇云劝慰她道:“师父中的是莵丝花毒,此毒扩散快,但是叶修师父能解得了此毒。”
玺儿不解:“你又如何得知?”
秦潇云笑道:“你记得那张字条吗?”
玺儿恍然大悟:“难怪字迹如此熟悉。只是还有一事不解,你远在江南,如何知道我们有危险?”
“玺儿,我这一年来,从没停止过寻找你。”秦潇云面对着玺儿,扶住她的肩头,认真说道:“我曾以为我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我突然找不到你了,走遍了千街万巷都找不到你,突然就慌乱了。”
玺儿听了这番话,方才明白秦潇云的心思,心里暖流涌动,一时没忍住垂下泪来。
自己满腹的委屈,此刻都化了乌有,再不足以向人诉说了。
“玺儿,我听闻玉佩的消息后,一路向北走了过来,刚刚找到你的下落,又发现有人要追杀你,并在易龄坡布了局。我追了刺客而去,来不及当面告诉你,只能借字条提醒,谁知师父还是受了伤......”秦潇云解释道。
玺儿点头,却不知秦潇云只讲了一半。他能找到玺儿,实则是跟着刺客来的,而刺客能找到玺儿,都是缘于那封写给饶嘉珺的信。
秦潇云知饶嘉珺在玺儿心内非同一般,所以并未提及她。
秦潇云携了玺儿御风而行,不足半日,已经过了秦淮。
话分两头,自师父让玺儿先走,自己断后,不久后面就有一队黑衣人追了上来。
师父知道自己中了毒,哪里还考虑生死,只想着能拖延一时就拖延一时,给玺儿留更多逃命的时间。
于是他手握马鞭,与众多敌人相对而立,一心想着与对方决一死战。
谁知双方尚未开战,师父就被人拖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