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蛇尾一卷,直接把白一吊到了半空中,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知不知道他去了哪个方向?”
“快说!”银尧化着狼身,呲牙吼道。
白虎兽人们瞬间化为大白虎进入战斗状态,白一吓得变了声,他双手撑着勒得他透不过气的蛇身,颤着音道:“你,们先,别动手,部落这,个时候不能出事,我跟他们说。”
闻言,白虎兽人们才收回威压,退到一边等他发命令。
白一松了口气,跟郁尘道:“具、体哪个,位置不知道,但前两天,部落里的,狩猎队有发现他,在北边,出现过,大概,他是想回狐族部落。”
“你说什么?我阿父独自去了狐族?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听见声音,所有兽抬头望过去,见着一只金雕驮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美丽小雌性从天而降。
白芊芊从金寻的背上跳下来,眼泪似珍珠哗啦啦掉落,她目光一扫,找准目标跑到被两个雄性保护着的白璃面前,抬手左右开弓扇在了白璃的脸上。
她动作实在太快,以至于护着白璃的两个雄性都没反应过来。
等所有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白芊芊已经被郁尘和银尧抱到了自己怀里检查她的手有没有打痛。
白璃的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她一脸懵逼,等反应过来自己被白芊芊打了后,既惊恐又愤怒就要破口大骂。
白芊芊‘软弱无力’的靠在郁尘的怀里,先一步指着白璃的脸哭诉起来,“白璃,你让你的兽夫们把我扔到黑森林送死也就算了,我阿父他又哪里惹到你了?从小到大,我阿父待你如同我这个亲生的一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一定要对我们俩父女赶尽杀绝啊?”
“我从小体弱多病,从来没有跟你抢过任何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恨我,一定要把我弄死你才能安心?”
她的一番话把在场所有兽的注意力都引到了白璃身上。
白璃欺负白芊芊,在部落里从来都不是秘密。
只是白芊芊这个小病秧子每次受欺负,从来都是忍之受之罢了,他们当然也全当看不见,人家本人都不反抗,他们干嘛要多事去得罪一个生育力优等的小雌性?
这次看来也是把她逼急了,知道反抗了,可不得反抗嘛,都把人家丢到黑森林那种地方去了,把人家雌崽子害死了不算,还想尽办法把人家兽父也赶出了部落!
一时间,周围的兽人们,雌性们,小崽子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白芊芊尖着耳朵听了片刻,才走到白一面前,娇弱的小雌性哭得伤心欲绝,语气无助又可怜:“首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白璃她想害死我还不算,还把我阿父赶走了,我阿父这些年为了我,身子一直不好,他一个兽被你们赶出了部落,你让他以后怎么活啊!”
白璃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被她的两个兽夫扶着过来,暴怒的声音怒骂道:“白芊芊你个该死的病怏子,你竟然敢打我?简直反了天了!看我不叫阿母好好收拾你。”
“还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弄去黑森林了,你自己不安分想出去跟外面的流浪兽鬼混,如今想回部落了怕我们不接受你,就来诬陷我?没门我告诉你!你身边这条蛇兽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你阿父,我可没有赶过他,是他自己以为他的病秧子崽子死掉了,整天魂不守舍的没照顾好阿母,惹了阿母生气才赶他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璃振振有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周围的议论声又开始转向。
郁尘的蛇尾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但他的小乖用她温热的小手安抚着他即将暴怒的情绪。
白芊芊擦了下眼睛,狐狸美眸都有些红肿了,看得人心生怜爱。
她细声细气委委屈屈的道:“首领大人就这样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吗?”
她又转头去看脸肿得像猪头的白璃,她有一瞬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幸好她之前因为射箭手上没什么力气了,不然白璃的脸恐怕十天半个月都别想消肿。
她揉了下双眼,让眼眶里的泪滑落,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的道:“我知道阿母不喜欢我,所以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敢跟你抢任何东西,可是我都一再忍让了,你却仍然要置我于死地,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这么个病秧子被丢去了黑森林竟然都没死吧?”
不止白璃,在场除了郁尘和银尧外的每一个兽都竖起了耳朵。
包括金寻在内!
他见她哭得满脸是泪,心尖又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想上前去安慰,却想起自己并没有资格。
他冷毅的俊脸上闪过苦笑,心里却已下了决心!
白芊芊抽抽噎噎的哭泣着,小脸上满是泪水,银尧和郁尘心疼的用兽皮去帮她擦拭被她轻轻挡开。
她偷偷撩眼看了一圈周围越聚越多的兽,才继续道:“我没死,是因为兽神眷顾,是兽神大人见我从出生就太可怜,不想让我不明不白的就被你害死,所以赐予了我神力让我活了过来!”
神力?
什么神力?
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呢?
这让兽心里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
太折磨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