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两个人坐在那儿,谁也没有先说话,暗沉沉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花寻先开了口,“你要是还把自己当花家人,你就去看一下躺在病床上的老头子,那个活生生被你再次气倒的老头子。”
花溪嗔笑一声,“我的好哥哥,你真觉得,我在意这个花姓吗?”
花寻冷漠的看着他,说,“花姓是死去的爸妈给你的,你在不在意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你也从来不尊重花家的每一个人。”
“对啊,我哪有哥哥您这么优秀呢,您可是我们花家的天啊,哎呀,您倒是提醒了我,不如我改名儿叫Herman?花溪吧,找男朋友玩去咯~”
花溪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出门去了。
花寻没有说话,把背往后一靠,眼睛闭着,额头微蹙。
医院,老头子躺在床上,阳光照进病房,也照在老头的手上,倒是给这个老绷着脸的老头子增了几分温柔的气质。Herman正在老头旁边,静静的看着书,不吵不闹,分外乖巧。
管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叫着,来了,来了”
老头子眼睛一瞅,又把头低下,“如今年纪大了,连个话都说不利索了吗?”
管家这才静下来慢慢说,“董事长,小花公子来看您了。”
老头子眼神一凛然,“不见。”
Herman一听大事不好,正准备溜出去的时候,花溪已经拎着水果啥的进来了。
一进门,花溪看见Herman,先是大吃一惊,后来又看见Herman的眼神示意,还没反应过来呢,Herman就先开口了,“既然小花公子来了,我也不打扰董事长了,毕竟亲人才是世上骨血相连的陪伴,我待会儿再来伺候您。”
这一番话,,花溪算是彻底听懂了,先是眉头一皱,后又假装不认识Herman,笑着向老头子走去。
老头子气得胸口起伏,“你还敢来?”
“为啥不敢啊,孙儿又没杀人放火,嫖娼贩毒,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惹老头生气啊。”
老头子深呼一口气,眼神凛然,“也是,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怕是你自己也说不出口。”
花溪笑着打哈哈,“我可没有哦,我和我深爱的人两情相悦,有啥羞耻的。”
突然,老头拿着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向花溪,嘴里叫着“孽障!滚出我的视线!”
花溪闪开,眼神冷了下来,“老头,我今天不是来气你的,如果只是因为我出现在你面前,就足以让你气到这种程度,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再您面前。您保重身子。”
花溪说罢,转身离开。
刚走出大门,老头紧咬着牙,放在床上的手颤个不停,只恨不能亲手打死这个他眼中的不孝子孙。
花溪才出医院门,Herman便跟了上来,说道,“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讲话。”说完这句,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重,花溪也定是一时的气话,便又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
花溪突然一下笑出声,“我气势强大吧。是不是把你都震慑住了。”
Herman无奈的笑出声。
花溪眼珠子又转了转,揪着Herman的小脸说,“说完我了,说说你吧,你这是咋回事?好好的英国贵公子不当,跑过来给我爷爷当陪护,说,有何图谋。”
Herman拿他没辙,只好笑着说,“有啥图谋啊,我终其一生,图的不过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花溪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又调侃道,“不知贵公子的心上人是哪家闺秀啊。”
Herman把花溪的头扶过来靠近自己的额头,笑着说,“眼前人就是心上人。”
一对燕子飞过,划过蓝色的天空,凉风习习,吹不散少年真挚的心意。
“Herman,你还没有好好在北京玩过吧。”花溪躺在草坪上,抬眼望着他,明眸皓齿的少年,显得分外可爱。
“来到北京,不是被打就是被绑架,也算是人生一场难忘的经历了。”Herman笑道。
花溪哈哈哈哈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问Herman说,“话说,我哥这次为了对付我们两个,居然都已经到了绑架你的程度了,还被一个女孩儿给下了套,真可惜我不在现场,要是我在,非得把花寻吃瘪的样子给拍下来。”
Herman忽然也附和着八卦的说,“话说你还不知道吧,这次匡他的那个女孩儿,是前次我们在KTV踢我们的那位姐姐安排的。”
“啊?是同一个人?那岂不是这位姐收拾了我哥两次了?”花溪一副吃瓜的表情。
“是呢。”
花溪眼珠子转的贼溜,说“一物降一物啊。”
Herman自然秒懂他的意思,跟着一起傻笑起来。
“不如我们帮他们一下。”
两人击了个掌,一起躺在草坪里,身边是飞舞的蝴蝶,路边是夏天的蝉鸣,头顶是蔚蓝的天空,身边是彼此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