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早见肯定不希望这些事情被公之于众,颜颜妈妈在偷窃之上,可能还要加扣一个小小年纪勾引自己儿子的罪名,罪上加罪,都是莫须的束缚,让早见如何承受得住!所以她一再委屈求全,一再隐忍颜颜的骚扰。”
单知秋轻叹一句,“但一味隐忍可不是什么好办法,对方只会步步紧逼。”
“我刚才没有说的是,颜颜对早见已经开始动手动脚,如果视之不管的话,以后恐怕会出问题。当然了,你是这里的店长老板,愿不愿意帮助,是你的选择,而我作为你的下属,也会遵从你的意愿。”
单知秋的耳朵动了动,陈彦生语气生硬的一番话,听上去略为刺耳。但是单知秋似乎能理解陈彦生为何这般的原因。之所以把话说得如此不容得她半分后退,也是他对单知秋的试探。
“当然,我们既然看到了,能救一个是一个。绿槐秋市也是,尽十分力,渡有心人。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们要达成两个目的,一是弄清项链的去向,二是如何让早见摆脱颜颜的骚扰。”
“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推理,也知道为别人思虑周全,真是难得。”
“哪里话,你不也是,如我一般怨根深重的人,你也愿意劝说留步?”
单知秋认真地看向陈彦生,他眼中怨气被悄然隐藏起来,一派清净明朗。这是单知秋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的干净澄澈。现在的陈彦生,一心想要帮助手无寸铁的女孩,脱离高傲自大的颜颜母子。这份理智下的热切和冲动,实在无法想象是从一个8岁的孩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单知秋仿佛看到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似有小树汲取一切能吸收的水分,倔强地屹立在孤寂沙海。
又仿佛看到陈彦生心镜清池央中的那朵莲花,逐瓣盛开,在清澈见底的池中,孤世而独立,隐隐清幽淡似薄烟,清傲身影直如劲竹。
“好。”单知秋说出这个字,如同一句沉重的誓言,里面包含着她自己都难以言明的情感。
或许包括帮助早见这个孩子;包括化解店中发生的偷窃一事;或许也包括和陈彦生达成的某种精神上的共鸣……
“警察正在赶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随机应变。”
单知秋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心中约莫有数。
随着警车的长鸣传来,单知秋和陈彦生从休息室走出,等待着警方的调查安排。
咖啡厅里,张澜缃还没有离开,面前依旧是一台电脑,身旁一只黑色高帽,于窗边独自思考码字,似与俗世烦扰格格不入。
颜颜妈妈站在咖啡厅的中间,双手叉腰,四处张望,目光凶狠,如监控的架势呼之欲出一句话:你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动,不然我很容易理解成你们想隐藏什么。
窗外已经响起关车门的声音,但是却始终没有人上来。单知秋觉得有些奇怪,往窗边望去。
一个栗发女孩,穿着浅蓝色细格纹衬衫领连身长裙,脚下一双银色细高跟,远处看来高挑迷人。女子的身旁站着一个男子,黑色的西装同样显得比例协调,身材修长。
还有一贯简约风装扮的老徐徐朝旻,他站在那二人身后,时而往二楼的方向上看。
“这么说,难道这两位客人和警方有什么交集,竟然能聊到一块去?”
陈彦生垫掂起脚尖,双手自然地搁在窗台上。凹槽中有灰尘堆积,被陈彦生的白色袖口拂过,他也浑然不在意,一同关注着楼下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