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一张矮桌边上放着2个坐垫。而不远的地方就是吧台。看着像是厨师打扮的人站在吧台的后面。
我一边木讷的坐在了桌垫上,一边打量着店铺。
实木的吧台看着很有质感,后面的厨师看起来也很有感觉。在他的身后就是一个巨大的酒柜。啤酒、红酒、白酒、烧酒一应俱全。
明明我们坐的地方这么的古风,服务员小姐姐也这么的古风。可是吧台的装修就明显的和整体的风格就不搭。
“おかしい(奇怪啊)。”
读书时候的二外虽然被放下了很多年,可是多少还能记住点简单的词。
“お客様、何がおかしいですか?(客人,请问哪里奇怪?)”
“啊!没什么……”
一瞬间居然忘了对方是日本人。慌张的只能说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我们的位置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小墙角,丽丽居然选择了鸭子坐坐在了我的对面。
“大叔。别丢人了,如果说你的英语是塑料英语,那你的日语基本上就是塑料垃圾日语了。”
“话说,你为什么鸭子坐啊?”
“你不喜欢吗?”
“喜欢……”
难怪今天她穿了丝袜出门。
她总是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感觉。
“打扰了,请问,二位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或者是过敏的?”
服务员打断了我的思绪。拿着一个烫金的小菜单摆在了我的面前。菜单上写着十几个不同材料的寿司。
“啊,没有什么不吃的。也没有过敏的东西。”
“那请问,要喝点什么吗?”
“吃寿司,还是日本酒吧。”
说着服务员酒从她的腰带上拿出来了一个小单子给我。上面列着几种日本酒,后面带着喝法和标价。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家店的东西的价格。
最便宜的150一杯,最贵的400一杯。
看到这个价格我立刻就不想喝了。
“给他一杯鬼杀,要加冰的。我要一杯青苹的精酿。”
看到我的犹豫,丽丽直接出手了。我开始迅速的在几样酒品之中找鬼杀的价格。
“¥225*一杯”
我开始多少有点怀疑这顿饭的价格了。
“领导。什么情况?”
看到服务员走开,我直接就问起了话。
“什么什么情况?”
“领导什么时候定的这家啊?”
“上周吧,我听别人说这家不错。想来试试。”
“那个,多少钱……?”
我瑟瑟发抖的问出了我稍微有些在意的话。
“哎呦,大叔,你行不行了。你这个人真是不识趣。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一起出过国。我要带你出去,你都不跟我走。你就是太计较钱了啊。”
“领导,我稍微有点在意罢了。”
“我可不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这么计较得失的人。”
坏了,我又被秒杀了。战斗力只有5的村民NPC总想拿着锄头去挑战魔王。
怎么说都是村民的过错。毕竟不是魔王主动打扰的。
“领导,为什么今天吃啊?如果周末吃你不是可以再多喝点吗?”
“周末太难定了啊。再说,又不是什么大餐。”
“这还不是大餐?”
“等你骗到了Mata,我们再吃大餐。”
“这么说,那我就不得不去努力骗Mata了呗?”
“小伙子,你很懂吗!”
“没有人比我更懂什么叫大餐。”
“因为你每天努力的做饭吗?”
“哈哈,所以说今天这是给我的奖励吗?”
“算是吧。”
酒和泡姜先送到了桌上。
“干杯!”
“干杯!”
幸福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我记不得那天寿司的味道,我也记不清那天服务员一直唠唠叨叨的和我们说着厨师是如何处理食材的。
我唯一能记得的是那天两个人碰杯的瞬间。
回家的路上,我们两个人散了一会儿步。北京夏天的夜晚变了太多了。少了许多喧哗,多了很多灯光。
街边的店铺,马路上的灯光,来往车辆的车灯。
这些光亮把晚上的北京照的晃如白昼。
可是,路上的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走着。没有了马路边的大排档,没有了坐在马扎上拿着蒲扇的膀爷,总觉得这样的夜晚少了什么。
“领导,我读大学的时候,北京城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哦?那个时候司马迁开始写《史记》了嘛?”
“那个时候北京猿人还在拿棍子捅蜜蜂窝抠蜂蜜呢。”
“嗯,然后呢?”
“街上还能喝到2块钱一杯的扎啤。”
“哦?那果然司马迁确实还没有开始写《史记》”
“哈哈,嗯。是吧。”
“我小时候也是啊。我小时候在姥爷家的时候,上厕所还会被猪猪舔屁股。”
“哈哈,这个倒是第一次听说。”
“嗯,那个时候重庆小面还卖1两一份的。冰粉里面也没有什么配料。”
“回家要不要再喝一杯?”
“家里还有什么下酒菜?”
“反正我看着领导就可以了。”
“我需要一点花生米,上面要撒点花椒粉。”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