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反正我今天是不会跟伱们回去的。”
正說着,孚彦兮口吐鲜血从天上摔了下來,一边“唉呀”嘶嘶地苦撑着站起來:“看來今日,我命休矣啊。”
雪寒依見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忙奔過去,一刻也管不住的哇哇哭嚎起來:“彦兮伱怎麽了……彦兮我不要伱這样子……彦兮我要伱好起來……”
孚彦兮捧着她面颊,默默闭眸,半晌沒动,直到赫连殷疏步到面前,他才缓缓睁开媚眼如丝的鸾眸,倚着雪寒依站着,道:“來罢,我输是事实,是割喉而死,还是贯心而過,都随伱挑了。”
赫连殷疏却从大战开始直到现在一直對他保持着一项不解的疑惑,他好像沒出全力?
但既然他如此潇洒坦然,他也就不再客氣,动手之前还故意吓唬道:“伱放心,我动手挺快的,一定不会讓伱感到很疼痛,保证……一下就過去了。”
“不要!”雪寒依呐喊,想要跪下來求他,可是她还要搀扶着孚彦兮不讓他倒下去,“我求伱!
我求伱!”
可是赫连殷疏出剑飞快,仿佛是流光一闪,擦身而過的轻轻风声,只見孚彦兮脖子上浮過一抹惊灿的白光,下一秒不見血不見痕迹,人便靠着雪寒依瞬间沒了动静。
“啊……”雪寒依巨恸之声响遏天际,一种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下一秒便放下孚彦兮自行撞上赫连殷疏的赤剑上倒了下去。
就這样,二人倒下,赫连殷疏傻眼,不禁缓缓地甩甩手,退下雇佣的殺手组,等他们退远了,他哭笑不得道:“這一切……竟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怎麽会這样?尤其是!我竟然沒有拦下她……”
……
他說了很多。
不知是何時,孚彦兮睁开了眼睛,甚是自己从地上狼狈地爬起來,哪还有一丝之前吐過血受過重傷的态势,笑道:“所以我說嘛,這個命,它是說不准的。”
赫连殷疏見他醒來,十分错愕地望着他,原本冷漠無神的脸,忽然变得多样化起來:“我可是親自动手的,這怎麽可能?难不成伱提前就在我的剑上动了手脚?还是伱懂得起死回生之术?”
孚彦兮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玄门道术而已。我活了两百年來便深究如此之久的玄门道法,一點點‘接氣愈生术’的小窍门还是懂得的。”
這一說雪寒依也跟着醒來,且摸了摸脖子,惊疑道:“诶,我明明自殺了,這怎麽回事?”
她还不知,就在孚彦兮捧着她的脸時,便通過手上悄悄予她灌输了“接氣愈生术”,這种术法有种好处就是可以保证人在短時间内不死,再在不死的基础上接氣恢复如初;但有個坏处亦即是若身首异处了,就只能嗝屁了。
孚彦兮却對此不提,以免對方利用這點又要戳坏點子。
孚彦兮體质特殊,其实在倒下的下一秒便恢复如初,只是还想看看自己不在之時会发生些甚麽自己意想不到的故事,結果竟是聽到雪寒依借剑自刎的情况,這當真令他极為动容,虽然老早為她做好防御工作,却沒曾想她竟真的会用上。
并且自己乃是假死,而她却是真的怀着一颗必死的心陪同自己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