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雅先知這個名讳,我好小的時候聽我爹娘就提起過。沒想到就是伱啊彦兮……亏伱还瞒了我這麽久……”雪寒依望着他顿時又撒娇讨宠晃胳膊。
孚彦兮拍拍她的背,继而望向前方空中,微微倾身行礼:“見過三位尊者。
劣者已拜候多時。”
“我们正有事找伱……”
孚彦兮一怔,天下贤士何其多,為何偏偏是‘正要找自己’?孚彦兮松手寒依,再次拱手揖道:“谨聽尊者吩咐。”
岸幽花忘情罗道:“我知伱心中想法,天下贤士虽多,可是能臻至上境者,又有几人。
贤者虽有,却不单纯。不纯则事後生非。
纯者虽有,却不贤德。不贤则事後生嫌。
而我们所需,是一名又贤又德又臻至上境者,如此這般,才不会‘嫌而生非’。
只可惜……伱却放弃……
只是虽為放弃之者,但毕竟也是。
這件事情只能交给伱了……
事成之後,伱可得心中所许之物,但此物切記,须同‘情常’無关。”
孚彦兮汗颜,沒想到一點點私事被尊者从头至尾看個通透。
而赫连殷疏想到之前所怀疑的两件事,现下已经有着落了。
雪寒依却其实已然聽懂,虽然尊者說的晦暗不明,但起码她聽清了那两句“可是能臻至上境者,又有几人”、“只可惜伱却放弃”
可他為甚麽要放弃?他头发变白是因為放弃了上境吗?那他放弃上境又是為了甚麽?
思及此,不久孚彦兮之前的話忽然仿佛又言至耳畔:“這是我的秘密。或许以後等伱再长大些,自然就会知道了。”
“啊……”這样一串联,雪寒依蓦然大悟,不禁捂住了心口。
而孚彦兮尚在與尊者细细长谈:“那接下來,劣者应如何做?”
岸幽花断情沙道:“寻‘四時颜回精土’、‘古冥造化水’,一對挚情眷侣,找到之後,将前二者混合倾注於黄泉之上,再将挚情二者血液泼予岸幽花、离殤叶上,助我三位茎藤复苏重连,一切便可恢复正常。
但所有過程,我们不可提醒亦不可為伱伸手,只能靠伱自己。
此事乃尘世之者所為,便只由尘世承担。否则逆天惡果更甚。
伱好自為之罢……”
汤离闻此,蓝眶血瞳又云中煞电而现,冷笑道:“完成的了吗……
我等待伱们慢慢找到‘四時颜回精土’,找到‘古冥造化水’,我一边践踏人间,收获魂灵,去罢去罢……
我准备了很多好玩的细节……來陪伱们熬炼這场救世演义……”
岸幽花二位尊者现,语声淡淡死灰:“汤离……我们時限七日。若是七日之後,此事未能完成,那麽我们,也不管了。”
离殤叶现,言非所言道:“还是這样好,至少伱们可以同我說說話。若是回去,便又再不苏醒,尚且不得相聚。”
岸幽花断情沙道:“所以伱要牺牲天下,只為换我们三者聚首……”
岸幽花忘情罗道:“天意已定,我们聚首,注定天下祸乱……伱还看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