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罢。”孚彦兮已做好决定。
“去哪?”赫连殷疏道。
“重别州滴莲山·灵觉寺”
灵觉石窟寺在顺朝所有佛寺中,可說是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而這是顺朝众佛寺中,西方位列第一位的佛寺。主窟两端分别置设一根巨柱,高约三丈,粗约十尺,且柱上居中位置裏面各嵌一门佛龛。而两端巨柱上、周围墙壁上,都有陽雕,及丰富明艳的油漆彩绘。
柱上陽刻着僧侣各种造形,有的路途化斋,有的释放生灵,有的打坐念经,也有的興趣愛好培养植物兽类等等,还有的是很多稀奇古怪动作。
再便是與其相對应,端着各种僧象姿态的实體雕像,伫立在窟落的任一处,较為墙壁之上的彩绘,只显得更逼真,仿佛随時都会活過來动两下說几句話。
但尽管如此,最為注目,还属七八丈佛寺前方至深处,位於最中央几乎就要顶住石窟顶板,那樽时刻俯瞰着下界浑身金灿灿的金装巨佛之像。
整個灵觉寺可谓是五花八门,斑驳陆离。
孚彦兮三人驻立在寺外空地数丈处的石狮子後面静默下來。
孚彦兮悄声於殷疏耳旁道:“我方才作卦断出其金之位,於此地东南方向。”一边假做自己已身处佛寺裏面的东南方向指了指。
赫连殷书表示明白地點點头,模样变得深沉起來,眸中一黯,忖测道:“藏宝之处多半会设有机关陷井,或者有高僧把守,或者結界禁制阻挠,一旦碰触会否惊动外界?這些都务必要思量到。
可能进去不容易,出來……”後面的話省却時不由得看向身边的孚彦兮。
孚彦兮喟然长叹:“我已推算,這七日皆是诸事不利的日子。或许夺宝就应该历险罢。而且此事又正好碰上這段迫害的日子,這不就是天意吗?偏偏又不做不行。
所以萬一我沒走掉,那伱便带着寒依逃出去罢。”笑了笑又道:“不過,這外面几個佛门弟子都是不足先天实力的。
我们先隐形进去,後面萬一不小心惊动高僧,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赫连殷疏秀氣的眉宇一蹙,不悅道:“甚麽叫萬一伱沒走掉?
今儿已经是剩下的六天之初。若是伱沒走掉,剩下的五天我和雪妹子和天下人还不是等死吗?
再說了,有我在,拼死也不会丢下伱的。”
孚彦兮拍拍他的肩道:“有伱這句話便足够了。我一定会打起十萬分精神來面對此事。”转而道:“寒依,外面的話,可能要靠伱去拖住那群和尚。还有我送予伱的‘远届传音螺’还在不在?”
此远届传音螺是孚彦兮的师父以赤海魂螺,合着噬血龙珠、水晶石斛草搭配五行,经三日炼成,共有一對,彼此因互相感应而传音。比起其他闻名远扬的殺人器宝相比自然是逊色,但也算宝贝,因為它们相联的关系导致沒有結界能够阻碍,反而借結界之力传音效果更佳。
雪寒依一直希望自己能為他办點力所能及的事,便二話不說直道:“音螺我一直好好保存着。
那我要怎麽拖住他们呢?”
這就要孚彦兮出高招了,他的眼裏此時腾起云水般的温柔,轻声道:“伱先拜佛,拜完之後就去四处转悠,他们担心伱偷盗便会時刻留意伱之行踪。一旦有人跟着伱,伱便故意甩开他们的视线。後面伱自然就知晓该怎麽做。
但就要……委屈伱了。
还有,萬萬要保重自己。
必要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與我取得联系。”
雪寒依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开心一笑,甩甩手直道:“好了好了去忙罢。”
孚彦兮凝视她半晌,終於下定决心,同赫连殷疏,一個化為蓝白轻烟,一個化為煞白光盾原地消逝。
虚空中隐形穿梭的两人,朝着目定好的“东南方”亦即是从外面看的西北方直抵而去。
奇怪的是明明离目的地还有两层大院未经過,當就要进入之時,却发现西北前方一座看似较為陈旧布满灰尘的石室突然出现在眼前。
两人相互對望一眼。
孚彦兮笑道:“看到這一幕伱可还記得我们刚刚行至哪裏了?”
赫连殷疏觉得自己意志还算坚定,回想了想便道:“两座大院的前面。”
“那伱可知现在是甚麽情况?”
“這個我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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