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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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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瑜蔚就这么静静地等,她没有紧张,反倒觉得一切如此得应当,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记得以前她好像不是这样的!

    李英泽是后半夜进来了,身上没有酒气,反而有很淡很淡的香味,他在前面踱步,孟瑜蔚也不叫他。他似乎在思索,又好像跟不甘心一般,走过来掀起了盖头。他看到她第一眼,那个眼神里好像还是当年那个瑜姐姐,他愣了神。孟瑜蔚看着他,瘦了,高了,好像五官更好看了。以前他鼻子还没长开,现在看起来,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连嘴唇都薄得恰到好处,她很温柔得笑了笑,就这么跟他四目相对,眼底也没什么波澜。李英泽收了收眼神,很不自在得抬起头,往桌子旁走,就这么作势坐下了,“我掀了盖头你就睡吧,我是不愿娶你的,如今便是既然无奈娶你入门,该你得的还是你得。但是你莫要在我这处讨要一分一毫的感情!”

    他最后一句话很郑重,孟瑜蔚浅笑了,“如此也好,既然太子殿下如此不情不愿,我自然也不会去自讨苦吃。只是,这联姻到底是你齐国求来的,我不顾皇弟反对,你最好也不要薄待了我,不然我的名声你也是知道的!”

    李英泽听到她这么无所谓的时候心底是揪了一把的,但是又听她说她不顾自己弟弟的反对来与他结婚,又荡起涟漪。“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英泽走到房门口,又若有所思得回来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要那么问很不君子,但他一点都不想相信她是这种人。“你确实杀了孟玄吗?”

    孟瑜蔚有些愣了,这件事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她最不擅长应对讨好这些单纯之人了,与他们讲那些大道理都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是,我亲手斩杀的!”

    李英泽见她毫无愧色说出这句话,心底开始有阵阵寒意,他就像很惋惜一般,“到底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下那么狠的手?”

    孟瑜蔚把这句话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到底只是个孩子,是啊,到底只是个孩子。孟瑜蔚觉得石头哽在了咽喉处,她说不出话,这句话,她需要回答吗?

    李英泽察觉了沉默的气氛,他收起了思绪,又开始往外走,边说,“你好好休息吧,很抱歉故意提起此事!”

    他始终介怀的都是身边之人是不是良善之人吗?孟瑜蔚在他拉门瞬间开口了,“有人拜托过我,若有一日他一眼能望见后半生的飘零悲苦,就让我了结他。”

    李英泽停了一下脚步,然后看了孟瑜蔚一眼,久久才说了一句,“是吗?”他也不知道说些啥,“你早些睡吧,我还有事!”说完还是走了。

    孟瑜蔚很难受,为什么自己说了这句话,这句话她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没说过。她原来也开始在意起这些善人的看法了。可是在他们眼中,凡事为了一个情字,不为利弊,这样说来,也真说不好谁更对谁更错了。那一晚,许是想起了丽妃娘娘,她梦见了当年她们被抓为营妓的几日。她没有惊醒,只是缓缓睁开了眼睛,俨然不像一副做了噩梦的样子,只是自己心底已经坠入深渊,不动声色得在把自己往现实中拉。她一直这样,不知道这个习惯过了多久,做了噩梦就睁开眼睛,抓紧被子,任由自己汗流浃背看着上方,开始把思绪往回拉。唯一一次,她抓了郭佳衡的手,他在床前陪她坐了一晚上,就抓着她冰凉的手,一直揉搓,试图给她一丝安慰。但他很贴心,也不多说话,就这么陪着她。孟瑜蔚又想起了他,她一做梦就开始多想。就开始逼迫自己去正视一些事情,她太讨厌这个样子了。

    第二日,孟瑜蔚顶着一个黑眼圈去拜见了李应和国母薛彤,他们看见她深重的黑眼圈都笑着未多言语,薛彤很合时宜得拉着她说了些体己话,李应还说她唠叨。孟瑜蔚笑着,果然是一个夫妻恩爱,同心同德的好家庭,李英泽也是会投胎了。不一会,李英泽的弟弟李鑫冲进来了,才十四岁的年岁,长得娇俏可爱,很招人喜欢,这个年纪,又皮又粘人地冲向薛彤的怀里,薛彤笑得眼纹深邃。“还不见过你皇嫂?”

    李鑫故作腼腆地扭扭捏捏来了一句,“皇嫂好!”

    孟瑜蔚拿了放了许久的当年齐国有名的虎啸军的飞羽令,当年虎啸军在昌平太败郑军,名声大噪,不过其主将是个不贪图功名之人,郑齐两国边陲已定就归隐山林,不知所踪,虎啸军也因太平盛世被拆得东南西北了。传闻主将秦煌手上有一飞羽令,是用上等玉石,集齐三国雕刻大师所成的一块玉牌,也是当时虎啸军的信物。后来也因了秦煌的离去不知所踪。

    李鑫不知其中故事,李应却还记得一二,这块玉,知之者甚少了!

    李应被勾起了往事,“可是秦煌的飞羽令?”

    孟瑜蔚回话,“回父皇,是!”

    “孤找它大半辈子了,却不想在你手上,这礼物可贵重的很啊。鑫儿,你可得好好收着。”

    李鑫也不知是什么宝贝,乖乖回话,“是,父皇!”

    李应若有所思叹了一口气,“人面不知何处去啊?”

    孟瑜蔚心底就知道这只老狐狸也不是外面传的那么云淡风轻,他跟郑国国主陈扬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孟瑜蔚万万是不会觉得一朝一夕就能了的。孟瑜蔚很合时宜上去说了句,“父皇何必忧心,当年有秦煌,如今有马昱,天佑齐国啊!”

    “说到底马将军还是老了,后继无人啊!”

    “父皇,齐国出勇士,必然会有命定之人替您守护疆土,不必太过感怀!”

    李应看着孟瑜蔚笑了笑,两人很默契地闭嘴了,看来往后是必然要开门见山的了,但是时机到不到,还是要斟酌的。

    李应和薛彤留他们吃了午饭,就放他们走了,孟瑜蔚一路上都在思索李应的意思,说到底李应也老了,看他的想法应该还是想报一报郑国的仇,当年郑国国主出尔反尔的事情,孟瑜蔚还是能知道一二的。只不过自己卫国水深火热,父皇定然不会把手深到别国去,就算他有这个想法,实力也是不允许的。李英泽见孟瑜蔚一路上不语,心底很是不爽,又不好发作,就阴阳怪气了起来。

    “你想不想去宫中逛逛?”李英泽打断了孟瑜蔚的思绪。

    孟瑜蔚没有多想,“不想!”

    李英泽很是不爽,“停车,太子妃说要走走!”

    孟瑜蔚一脸茫然,李英泽也没有管她就自顾自地下去了。孟瑜蔚很是无奈,只好跟着走下去。李英泽很绅士得扶了她一把。

    路上,孟瑜蔚还是不说话,李英泽率先开口了,“你是不是在谋划如何害我?”

    孟瑜蔚很无奈一笑,“我为何要谋害你,你以后当了齐国国主,对我百利而无一害,我担着齐国国母的身份,多好?”

    李英泽其实只是开玩笑罢了,“那为何看你一路上都思绪万千的?”

    “只是在想些事情。”孟瑜蔚看向李英泽,“你弟弟挺讨父皇母后喜欢的啊!”

    “那是自然,也算是老来得了一子,鑫儿也聪慧可爱,自然讨人喜欢。你想这些做甚?”

    “没什么,就是感慨你父皇母后!”

    李英泽像是突然了然,有些紧张又愧疚得说,“说什么我的父皇母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孟瑜蔚又笑了笑,“你这算是昨晚说的对我好吗?”

    李英泽有些害羞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对了,你昨晚是不习惯,没有睡好吗?”

    “没有!”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走,没有再多的言语,眼看就要到城门了,李英泽顿了一下,孟瑜蔚看看他,循着他眼神看了看前面。

    “瑜姐姐,你当年为何不留下?你还跟我说有喜欢的人,害我伤心了许久呢!”李英泽有些责怪一般说道,也不跟孟瑜蔚对视。

    孟瑜蔚心底叹道,到底还是没变,思想单纯得很。“因为有人需要我,你不知卫国之变吗?”

    他被触动一般回头看着她,眼底投射了许多温柔,快要满溢出来,“很苦吗?那几年!”

    孟瑜蔚像是被一股暖流很轻微地电了一下,她笑了笑,像是安慰一样,“还好!”

    李英泽突然有些难过,“明明你可能那么苦了,我那么不懂心疼你!”

    孟瑜蔚笑了,“好了,怎么你态度变得那么快。我可是个坏人啊!”

    李英泽突然拉住她的手,很温柔得紧紧握住,“孟瑜蔚,你以后好好当我的太子妃吧,别想你以前喜欢的那人了,我也不计较你以前的事了。我想跟你试试做恩爱夫妻!”

    孟瑜蔚很清爽得笑了,“你昨日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昨日没想通,见到你我就知你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我只是怕,你对我没有那般深情厚谊,早晚-”李英泽停住了,他又怕这么说会伤了她。

    “说下去,无妨!”

    李英泽很郑重得问了句,“我想跟你一直好好走下去,所以以后你可以不要对我似那般吗?我受不了!”

    孟瑜蔚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好像在很多人眼中,她就是干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明白把她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当枕边人,多少会让人发怵。可她自认为与李英泽并不会有如此深的冲突。孟瑜蔚安慰一般,把另一只手搭上去,很真诚笑了笑,“不会的,那些人要么是对不住我的,要么是无可奈何,你不一样的!”

    李英泽很是开心,“我喜欢你!”

    孟瑜蔚很无奈,堂堂一国储君,竟然如此没有心机,如此憨厚,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应是在三日后又单独召见了孟瑜蔚的,双方都心知肚明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李应站在湖边小亭里看着一众太监宫女在采莲藕,孟瑜蔚打断了他赏景!

    “父皇?”

    李应回头,示意她坐下。

    “父皇召儿臣,可是有什么事?”

    “听闻这两日你都同英儿闭门不出,探讨诗词歌赋啊!”

    “父皇打趣儿臣了!”

    说完便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如此甚好,瑜蔚啊,父皇今日是有事与你商量。”

    “父皇请讲!”

    “你在卫国时就运筹帷幄,素听你有大将风范。卫国十四军有五军直接或间接在你手上。如今你与英儿也夫妻恩爱,我就想用西南那两大县送予卫国作为迟来的聘礼!你看看西北能不能开个口子?”

    “父皇是有夺郑之心?”

    “郑国对齐卫两国朝堂渗透已久,你当初非要群臣中斩杀孟玄不也是怕郑国的触手吗?郑国这些年让人讨厌得很,触手升得长了些,如若不加威慑,必定会有大祸。当年卫国之事,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父皇,你不怕齐卫两国朝堂的内鬼吗?马昱将军兵动,我给您开一条路,哪一个不是大动静,这瞒不过去的。父皇草率了!”老狐狸,谁知道你是想吞郑还是想吞卫,给你划拉一条口子,指不定就让你直捣龙城了!

    “私以为若可隐蔽行事,必能一博!”

    “父皇,万万不可啊,太过冒险了,且不说我弟弟那边不会答应,便就是对齐国也是一大冒险啊!”

    李应面露难色,他知道这件事情很是为难人,但他时日不多,一定得早早解决此事。“瑜蔚啊,你以后早晚是齐国国母,你还信不过我?”

    “儿臣也不是这个意思,父皇此举,若是兵败,就再难翻身。卫国可是足足用了三四十年才置之死地而后生,父皇您三思啊,此时必须缓缓图之,小心运作。您在找郑国破绽,郑国也在找您的破绽啊!卫国乾城本就是三国都密切关注之地,您想从这里做文章有些难。”

    “欧?你有什么高见?”

    “不去来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您打不了他,他打得了您啊!”

    李应突然恍然大悟,“你做好迎太子侧妃的事宜吧!”

    孟瑜蔚了然!

    回去后,李英泽缠着孟瑜蔚在问东问西。

    “父皇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孟瑜蔚笑了笑,示意李英泽倒水,李英泽很乖巧地照办!

    孟瑜蔚喝了口水,很郑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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