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下来的对话我退到了病房门外,反正里边还有李梦然,不需要我担心。虽说我对女性间的友谊一直持怀疑态度,但照这种情形看来,估计于丹梅一定会被说服的。
果然,还没十分钟呢,离魂镇出来叫我进去。我进去一看,于丹梅仍然气鼓鼓的,可脸上表情缓和了不少。
我也不是计较的人,便上前温言请她张开嘴,让我查看舌苔。她的舌苔呈淡白色,舌体肥嫩而有齿痕。和先前我凭脉诊判断的肾水亏虚不谋而合。我在之前为她着手购买的汤药中又加入了党参、黄芪,便将方子交予她,让她回家后按时服用。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梦然都待在于丹梅家里,一方面督促她按时喝药,另一方面辅以李梦然的针灸加强疗效,三天后,于丹梅的气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在这期间,于丹梅也告诉了我们关于她认识妖僧的经过。这大概过程就是于丹梅身体先天性的比较虚弱,由于寻医不当,她开始迷恋起各种旁门左道的方法起来,这个所谓的妖僧是于丹梅在一个灵异论坛里认识的,在了解于丹梅的情况后,妖僧就说有办法帮她摆脱这种现状,紧接着后面的故事就上演了。
听到这里,我有些疑惑:“网上神棍这么多,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轻信了呢?”
于丹梅咬了咬嘴唇,又说道:“他教了我几个小法术,我一试之下都蛮灵的,不由得我不信。”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妖僧呢,确实有些本事,可是他没有用到正途上。法术这东西,就是资质好的人也得练个三五年呢,还得配备本门心法内功。你就是全学了也是没办法施展的,你之所以一试就灵验,我估计你每次试的时候,他都站在你旁边,是不?”
于丹梅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那其实是他自己在施法而以,只是你不知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相信他,进而才能利用你来达成他想要害人的目的。”我顿了顿,又说道:“这以后呢,你也就别和他联系了,你只要按照我这个药方好好疗养,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健康的。我给你留个电话,要有什么,你直接联系我就成。”
说来,这也是我另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见不得病人的苦楚,一路走来也是电话随意留,只想着方便病人与我之前的联系,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坏习惯,在以后不久的日子却为我带来了大麻烦。
“谢谢你们!”这一次,于丹梅是真心地说出这句话。
放在我们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我又赶到文具店阿姨那儿,查看了一下那少年,他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只是妖僧从此以后却绝了踪迹,按照于丹梅给的信息,我和李梦然先后化名上网找那妖僧,却一无所获,事情一败露他就跑了,不过我估计他再回来这里的可能已是不大,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给离魂镇和于丹梅一人一个香囊,这东西是由几味简单药材加上特殊的粉末合成,好处呢,就是可以避免被人下咒施法。
办妥这些后,却发现李梦然先我一步离开了,我有些歉然!虽说她的来历有些古怪,可从头到尾她都是在帮着我行医救人,想来我之前的话语还是伤及了她,没想到她却走得如此突然,这上海之行顿然于我失去了兴致,我决定回北京去。
从坐上北归的列车起,我便进入了长久的睡眠,这趟从上海到北京的火车票价为88元,全程二十三小时。虽然较之空调快车慢了一班,但对于我这没有急事的人来说却是极为实惠的。
幸而我身上的现金不多,倒也不担心睡觉被盗,一觉睡下去,再醒来时便已是在河北境内了。空气忽然一冷,我被一阵冷风吹的抖然惊醒了。
不知何时,身边已多了一个女孩,刚才开窗的正是她。
我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想继续睡,可是一连几次的半休眠状态都被这女孩的短信铃声打破了。我索性不睡了,将包囊打开,取了些陈皮来吃,顺便将还未看完的一本医书拿出来翻阅。
不想这本书催眠效果竟如此之好,我看了几页就大打哈欠,旁边的女孩见我的样子,突然说了句:“小哥看书这么不用功,肯定不是个好医生。”
我脸上红了红,她这句倒是说得不假,我自幼开始接触中医,可是医术总是没有质的飞跃,原因之一大概是资质问题,而原因之二,则和我喜欢看些杂书有关。
我从懂事以来就很喜欢看书,只是对正经兴趣一直不大,总喜欢看些老庄或韩墨之类的诸子书籍,期间还对宗教兴趣大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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