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为什么陈道长让我一同前去的缘由了,原来正儿八经的苦主在这儿呢。只是,这陈某也未免太容易轻信他人了,陈道长在白云观的辈份并不高,算不得什么德高望重之辈,可陈某竟然如此相信他所言,真是让我汗颜呀。
听了陈某人粗略介绍,我自知此事不同以往,应是比较棘手的。况子夜需留在那小孩家以防不测,不能离开。而我单身一人,却是需要帮手的。只是与我熟识且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大多现在行踪不定,恐怕难以远水施援,一时间我倒有些一筹莫展。
正瞎想着,已经到了陈某家门外,可他家门外却立着一个身影看起来颇为熟悉的人。我定眼一看,竟然是阿松,心头一喜忙道:“你怎么来了?”
“我原是到白云观探访故人,没想到听陈道长说你也在这儿,小弟自从杭州一别后,就心急得很,怕是等不了三天的归期,想着要助大哥一臂之力,便赶了过来。”阿松笑了笑,看着我也很是热络地应道。
我没有多余的思考去想,阿松的到来其实是和玄坛黑虎一样的凑巧,只是眼下我确实需要一个助手,阿松算得上是一个绝佳人选。至于其他的事,稍后再议即可。
“临行前,陈道长还送了一面护心镜给我,说是到时有用,看来我此时来得当真是时机刚好呀。”阿松笑着同我一起走进了陈家,稍待片刻后他又说道:“在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用观气术搜罗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魑魅魍魉在陈某家附近,附近十几米内也经观气术探察了一遍,有些许游魂,但并不是陈家儿子说的老太太。”
观气术又称察气观象术,本是道教为观察万物气息所有的一门功法,后有道门中人发觉此书可补照妖宝镜准备工序繁多之短,又可补其他道术见物才能识形之差,便将此术归在了驱邪道术之中。
观气术虽说来简单,修行起来却十分艰难,若天赋一般,修炼十年才有功者也有不少。子夜的修行是有底子的,听阿松如此讲来,不禁让我对他的来历又多了一层认知,至于我的观气术,与他们路数全然不同,此当后话了。
陈某之前看我脸色神情,已知事情棘手,心中不免有些急躁。直到见了阿松的到来,便赶紧地应承我们,说如果能帮他把问题解决,愿意出两万元来酬谢。
随后我们在陈家见到了陈某的儿子,他称这几日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情况,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头上,颇为沉重且不舒服的感觉。且同居室的家人都或多或少沾染有此等症状,但看见黑衣老太太的还是只有陈家儿子。
我想了想,让陈某去药店买些陈皮、甘草、桔梗回来,然后泡水给他儿子喝喝看,看情况如何。而我则与阿松一起分析讨论事情的进展:我推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众人的心理作用,由于陈家儿子侮辱了神灵,导致众人心里一直隐藏着害怕报应的恐惧,使得众人生了病。
另一种可能则是要伤害陈家儿子的魑魅魍魉十分强悍,知道有高人过来,故意隐藏行迹,想等众人放松以后再出来收拾陈家儿子。本来卦先生给的玉辟邪确实是个好物件,拿来驱邪避凶不成问题。没想到这陈家儿子竟然贪图身外之物,就这么给弄没了,当真也是可惜了卦先生的一番心意。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我没有说,当时他还在怀疑陈某只是想见识一下道士驱邪的样子,所以借儿子之事为由编了个故事把他们找来。如果是这样,陈某花的价钱未免太高了。当然仔细想来,我这怀疑也没有逻辑的,毕竟父母都是疼惜子女的,没有人愿意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讨论一番后,我认为还是要实地探测一下才能知道事实与真相到底差距多少。于是,我让买药回来的陈某留守在家里,将录音机调好放到儿子房内,并嘱咐陈家儿子睡觉时躺在躺椅上,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移动,更不要睁开眼睛。
临走前,我将录音机留在了躺椅边。阿松被我派去寻访之前为陈家儿子看相的卦先生那里,而我则去了一趟神像和古怪大洞处。
结果,当我到了那里,除了看到一个大洞以外,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神像。不知是由于陈家儿子等人完全对神像没有印象,还是因为易县本身就很大,陈家儿子等又不太记得路线,我只得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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