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饭,曲蕴正和南安郡主说着话,甘棠便进来了。
“夫人,昨日的那位公子又来了。”甘棠说着。
“只有他一人吗?”曲蕴问。
甘棠想了想,回道:“应该还有两人,不过在马车上。”
“珠珠,你先和百香去院子里玩。”曲蕴先是对着南安郡主说,又吩咐甘棠,“让他带着那两人也进来吧。”
甘棠应了声,又出去。南安郡主却不愿意,她撒着娇:“娘,我不想去玩,万一他们欺负娘怎么办?我要留在这保护娘。”
曲蕴也不依着她:“听话。”说完,便直接让百香带着她出去了。
百香和南安郡主都出去后,正厅就剩下了曲蕴一人,她揉了揉额头,眸色晦暗,整个人也不似之前那么柔和,反而透出丝丝黑气。
曲蕴感觉很不真实。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既然让她重生了,她这一次定要搏一搏。
但是,曲蕴突然想起来那个黑衣男子的话,她按住额头,脸色不是很好。
那个黑衣男子说她的女儿现在被邪祟占了身体,只有在她的眼睛能看到的时候才是她的珠珠。
曲蕴半眯着眼睛,似是在算计着什么。
南安郡主趴在百香的肩头,闷闷地说:“百香,你说,娘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百香安慰她:“不会的,夫人是不可能不要小姐你的。”
“那娘今天为什么这样?”
百香也看出来了曲蕴的变化,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只能猜测:“或许是夫人这段时间太累了,也或许是昨晚没睡好。”
南安郡主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但她也知道百香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所以也只能暂时放弃。
“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回房间吧。”南安郡主兴致缺缺。
“好,奴婢给您讲故事吧。”百香说着便抱着她回房间了。
正厅这边,贤王夫妇虽多年未见到自己的女儿,但就凭曲蕴与贤王妃极其相似的眉眼,夫妇俩便认定这就是他们的女儿。
曲蕴这时已恢复正常,但还是冷着脸。
贤王看着她的冷脸,也什么都说不出了。倒是贤王妃拉起了曲蕴的手,哭诉着自己这么多年有多么的想念她。谢元琅也一直打圆场。
终于,曲蕴似乎有些动容,哽咽着说:“这些年女儿又何尝不想父亲母亲,只是被拐来时,他们,他们,逼女儿吃了毒药。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若是那时便逃回去,恐怕会死在路上。”
曲蕴并没有把实情全部说出来,隐瞒了遇到刺杀这件事,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说。
贤王妃听了,便喊着:“我苦命的女儿!”
贤王也是抹着眼泪,谢元琅也说:“那曲家也是不识好歹。”
曲蕴连忙说:“这也不怪他们,我们与曲家虽有渊源,但如今也少有来往,加上我当时对父亲母亲有怨气,故也没有告知他们。”
贤王问道:“这些年他们待你可好?”
“他们待女儿极好。”曲蕴回答道。
也不提让曲蕴什么时候和他们回京城,氛围倒也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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