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疯子。
贤王妃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说:“曲家的胆子很大嘛,竟然找了个人来冒充元欢。”
曲蕴没有开口,事情有些超乎她的想象。不管她承不承认自己是谢元欢,她和她的女儿以及曲家恐怕都在劫难逃。
“给你个机会。”贤王妃把面前的菊花都摧残了个遍,才又开口,“你死,他们都会好好的。那个小丫头我也能允许她借着贤王府表小姐的身份在京城找个好夫家。”
曲蕴气得浑身发抖,但她也知道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贤王妃瞥了她一眼,警告:“别想着耍什么手段,曲家是护不了你的。更何况,他们想要的,本宫都能给他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怎么死就告诉我。三天之后还没想好的话,本宫替你做决定。”说完,就率先出了花房。
曲蕴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后,也出了花房。
“把花房收拾一下,再去正厅把他们送走。”曲蕴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贤王一家子,她自己暂时不算。
贤王妃回到正厅后就对贤王父子说她们方才在花房交流感情时,曲蕴不小心把衣裳弄脏了,就先去换衣服了。
谢元琅鼻子微微耸动,似乎想打喷嚏。
贤王妃连忙离他远点,说:“都是我不好,元娘那花房种了菊花,我看着好看便去摘了一朵仔细瞧瞧。”
谢元琅摇头:“无妨的。太医也说了我这不碍事的。元娘小时候便很喜欢菊花,待她回去了,在府里多种一些菊花。”
贤王夫妇相视一眼,欣慰地笑了,贤王妃略带点无奈地说着:“就你最宠你妹妹了。”
三人又闲聊了好一会,贤王妃心里的不耐烦都快露出来了,甘棠才进来了,对他们施了一礼,略带歉意地说:“夫人换衣服时感觉不舒服,便先回房休息了。诸位还是先回去吧。”
贤王妃听了,甚至是比谢元琅还紧张,她立马就问:“元娘可要紧?”
甘棠客客气气地回着:“夫人并无大碍,只是缺少休息。”
贤王妃立马接上:“这样啊。”
又问:“我们在这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谢元琅也说:“既如此,我们便改日再来。”只是心里很奇怪。
贤王则紧紧盯着自己的妻子,想看看她有没有耍什么手段。然而,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甘棠见他们答应先离开,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连忙把他们送出去,生怕他们会提出去看曲蕴的要求。
把他们送出去后,甘棠就去找曲蕴了。她看着躺在贵妃椅上面色发白的曲蕴,有些担心,问:“夫人,可要叫府医过来看看?”
曲蕴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着:“不用了。他们都走了?珠珠现在在做什么?”
甘棠一一回着:“奴婢把他们都赶走了。小姐现在应该是在睡觉。”
“呵。”曲蕴笑了一声,轻声说,“这点倒是与珠珠一样。”
“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甘棠并没有听清她的话。
“把珠珠叫醒,带到我这,我不放心她。”
甘棠领了任务,就退了下去。
曲蕴一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手拢住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