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不学了。”
“嘻嘻,不会的。”
第二天是周一,虞归晚在晚上七点半时就被勒令上床睡觉,问过虞母,确定顾泓铭也会去幼儿园后,虞归晚乖乖地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在虞母走后,把空空叫出来,确定顾泓铭没什么不正常的表现,只是照旧爱蒙着被子哭。
虞归晚现在除了心疼也做不了什么,她还太小了。
困意一阵阵袭来,让空空继续看着顾泓铭后,就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七点不到,虞归晚就被陈姨从床上挖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吃完早饭,背上小书包,塞进车里。
幼儿园就在别墅区不远,这所学校包含幼儿园、小学、初高中,也就说,如果不出意外,虞归晚会在这所占地颇广,配置豪华的贵族学校一直读到考上大学。
当然,顾泓铭也是如此。
虞归晚在幼儿园门口跟虞母道别,跟在老师旁边走向班级。
学前部的布置充满童趣,颜色设计很大胆,艳丽绚烂,对比强烈,到处是幼儿玩耍用的器具,路边树立着充满童趣的提示标语,教学楼也装修得像是一个小城堡,让人深处其中就感到轻松愉快了。
到了教室,虞归晚老老实实地对老师说自己不记得座位在哪里了。
或许是小孩儿这种情况多,老师没说什么,给她指了位置。
虞归晚学着其他小孩儿,把书包放进柜子里,想了想,抽出两张纸,向老师打个招呼出去上厕所。
幼儿园的厕所也很迷你,并且每个小隔间没有门,属于半开放式,大概也是考虑到幼儿的安全性。
上完了厕所,虞归晚刚出来就看到顾泓铭背着书包,低垂着头,姗姗来迟。
虞归晚眼睛一亮,连忙跑过去,凑到顾泓铭旁边,声音甜软,道:“泓铭哥哥,你也来了啊,晚晚等一下来找你玩好不好?”
顾泓铭犹豫了一下,原本犹如一潭死水的眼神波动,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这副小可怜样,虞归晚母爱上头,怜惜地摸了摸小可爱的脸颊,抿着小嘴巴,露出一副心疼成熟的表情。
这样的神情,配上一张软萌包子脸,看得站在不远处的老师忍俊不禁。
两个人往顾泓铭的班级走,一直到顾泓铭进了大班二班,虞归晚才甩着小手回了班级。
幼儿园的活动很丰富,一天下来,就算是算数课也上得很有趣,几乎都是以游戏的方式进行。
下课时间和午餐后的玩乐时间,虞归晚都去了顾泓铭的班级找他。
幼儿园的孩子都还小,虽然这些孩子的身份都非富即贵,家长也大都知道顾家发生的事,但到底年纪小,也没告诉自家孩子顾泓铭的遭遇,因此,暂时没有发生排挤孤立的现象。
反而因为老师的有意引导,班里的孩子对于变得沉默的顾泓铭展露出了更多的善意。
只是顾泓铭都没有理会。
虞归晚已经在为未来担忧了。她是小学老师,最明白小学的情况。
小学生与幼儿园小朋友到底不一样,如果知道班级里的同学与自己格格不入,比如像顾泓铭这样,父亲去世,母亲瘫痪,家里失去富贵的,有部分被家长影响的学生可能就会带头孤立欺负他,进而演变成全班有意无意的忽视,甚至于校园霸凌。
孩子最纯真,也最直白,最不懂掩饰与含蓄,展现出的恶意也是成人往往会忽视,想象不到的恶毒与犀利,像一把尖刀,锋利地刺向人最柔弱的部位。
虞归晚蹲在顾泓铭身边,认真凝视小孩儿稚嫩漂亮的脸庞。
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在他最近的地方保护他,就从一起上小学做起吧!
“泓铭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小姑娘双手托着脸,目光炯炯地说。
顾泓铭抿着嘴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吗?我想坐秋千,可是我只有一个人,秋千荡不起来,泓铭哥哥可以帮晚晚推秋千吗?”小姑娘身体里住着的大龄女青年毫无羞耻心地眨巴着大眼睛,嘟起嘴卖萌。
顾泓铭没有说话,虞归晚就默认他同意了,把他强硬地从位置里拉起来,两个人一起跑到秋千架那里玩。
恰好,正在坐秋千的两个小孩儿跑去玩滑滑梯了。
虞归晚看准时机,百米冲刺跑向秋千,赶在另两个小孩儿之前摸到了秋千架。
得意地朝着后边的顾泓铭大笑,毫不犹豫地坐上小秋千,指使顾泓铭在后面推。
坐了一会儿,虞归晚就下来了,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儿,并不怎么爱这个小小的秋千。
“泓铭哥哥,你来坐。”虞归晚把顾泓铭推上秋千坐好,在后边用力地推起来。
秋千越荡越高,虞归晚跑到顾泓铭前面,哈哈笑着,问道:“泓铭哥哥,你现在开心吗?”
顾泓铭照旧抿着嘴,只是双手紧紧攥着铁链,嘴角有一丝绷不住的笑意,脸上的五官都在上扬,彰显着主人压抑着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