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就像一具只剩呼吸的尸体,不吃也不睡,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萧楚北是在她出院的那天出现在她的病房里的。
“你怎么样?”
陆晓认得萧楚北的声音。
这个男人竟然来看望她了?!
陆晓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问他:“我们的孩子死了,你的心痛过吗?”
萧楚北脑海里满是那具婴儿的死胎。
他掐紧拳头,抑制住眼底的波澜:“没有。”
多么决断的两个字。
陆晓,孩子都死了,你还在期待着从这个男人的嘴里听到他不舍这个孩子的话吗?
陆晓笑了。
笑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狠狠揪痛了萧楚北的心。
不,他不可以怜悯她。
陆夏告诉她,是她先用剪刀威胁她,她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陆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没有拿剪刀威胁小夏,把小夏推下楼,害她没了孩子,你也不会害自己一起从楼上摔了下去。”
这就是陆夏告诉他的另一个谎言?!
陆晓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愚蠢至极。
“为什么只有陆夏说的话,你从来都不怀疑?”
“因为陆夏从来不会对我撒谎。”
这是陆晓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她真的不会撒谎吗?萧楚北,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想说什么?”
“我从没拿剪刀威胁你最爱的陆夏,是她找上门来闯进我的房间,一步步把我逼到楼梯边,再用她的手将我推下楼,一脚一脚发狠的踩在我的肚子上,在我倒在血泊之前,她亲口告诉我,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瞎过,她也从没昏迷过,一切都是她买通院长做的一场戏,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
“那就好,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说她曾经为你挡过一枪,她告诉过你她受伤的部位在她的小腹,既然子弹穿过了她的小腹,你确定她真的能怀上你的孩子吗?”
萧楚北后知后觉到了什么,嘴上却不肯承认。
“陆晓你到底想挑拨什么?!”
萧楚北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陆晓的胳臂,她太瘦了,手臂细得就像一根枯枝:“我一个瞎子,被人挖了眼睛,摘了子宫,我还能从你们身上挑拨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