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刚迈进了喜堂,早已经自己先行将盖头摘下来的陈悦忙迎了上来,却是将门反锁冲宇文清福了福道:“殿下,妾身已经将殿下用的东西准备好了,殿下过目!”
陈悦倒也是手脚麻利,拿出了一套夜行服帮宇文清换上,随后低声道:“殿下,倾歌郡主妾身刚才已经以妾身的名义将她接到了倒厦。”
“你去吧!有劳!”宇文清点了点头,他喜欢这样乖巧的合作者。宇文清换下了喜服便朝着后面倒厦而去,陈悦却是走到了床边抬起手握着一柄匕首咬了咬唇将自己的手臂划破,随后鲜血滴在了床榻上的那块儿明天要由宫中嬷嬷检查的
白布上。
她知道从自己的鲜血滴下来的这一刻,她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她是一个小人物,要想在皇上和太子之间站队的话,她宁愿相信太子能给她一个好的结局。
毕竟武宁候世子妃的位置她真的期待很久了,无关地位,无关身份,她只是喜欢上了那个清俊温雅的男人。
太子大婚的这一天确实热闹,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要追溯到之前清王爷帮清王妃补办的那一场婚礼仪程,如今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帝都的百姓在凑这个热闹的时候,难免也在低声议论着那个被宇文清抛弃的女子。
此时萧瑶却是坐在花厅里独自一人饮酒,府里头伺候的人今天都是安安静静的做事,即便是走个路也是惦着脚尖的。
虽然萧瑶该吃吃该喝喝,可是到底脸色不怎么好看,也没有人愿意这个当儿去碰触主子的霉头。
锦绣伺候萧瑶也有些时候,晓得萧瑶这个时候最不需要的便是那些无关紧要之人的安慰。
她在僻静的花厅里摆了一桌子萧瑶最喜欢的菜品,最后拿了一小坛子果酒,喝了也不会上头,也仅这一坛子,一会儿即便是主子喊破了天她也不会给主子再上酒了。
借酒消愁本来就伤身子,况且又不是主子的错儿,凭什么让主子这么难受。
花厅的整个地面下都笼着炭火,整座秀气雅致的花厅倒也是一点儿也不冷,设置在梅林间,冬日里在这里温一壶酒赏梅倒也是个好去处。
帮萧瑶布菜后锦绣冲萧瑶低声道:“主子一会儿少用些酒,伤身子!婢子就在外面的亭子间里候着,主子想要什么且吩咐婢子。”
萧瑶感激的点了点头,还是锦绣理解她。
今天很多人大概都惦记着嘲笑她这个下堂妇吧?不过何人能体会到她一腔痴心错付后的痛楚?
萧瑶拿起了酒盏仰起头狠狠灌进了腹中,腹腔里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猛地咳嗽了出来。
突然锦绣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慌里慌张的走到了萧瑶的面前,萧瑶倒是微微一愣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了?莫不是冲撞了什么?
“主子,主子,您看谁来了!”锦绣声音都微微带着几分颤抖。
萧瑶刚要说话却不想背后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喊声,脆生生的煞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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