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是这么说,可太妃怎么也睡不着。
她唉声叹气,“你说这半天多就这么难熬,要是南衣出门去找草药,可怎么办?”
闫嬷嬷语结,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见到俩人回来,太妃才又像复活了一般,拉着苏南衣问长问短。
一直到晚上,留两个人在这里吃了饭,才让他们回院中。
苏南衣和云景也累了一大天,早早沐浴休息。
不知什么时候,苏南衣醒了,云景在她身边,眉头微微皱眉着,似乎又做梦了。
她为他抚平了眉头,又等了好一会儿,转头看看窗外。
夜色深深,星子点点,她走到窗边轻推开一条缝隙,冷意瞬间袭来。
到底是秋天了,夜风凉了许多。
她穿上外裳,又披了件斗篷,拿上一条被子,轻步出了屋。
她也没叫小七,独自一人去流桑所在的院子。
看守的婆子早睡了,苏南衣也没惊动她,慢步进屋。
流桑很警觉,很快醒来,看到是她,脸上露出喜色,张了张嘴,声音艰涩的发出两个音节,“王、妃。”
苏南衣笑着把被子放下,“很好啊,能发出声音了?别着急,会慢慢好的,有按时吃药吗?”
流桑急忙点头,把小药瓶拿出来,珍视的捧在手里,示意自己有吃。
她满头是汗,认真又艰难的说道:“谢、谢。”
苏南衣拍拍她的肩膀,“不用谢。我来看看你的腿,还疼吗?”
流桑摇摇头,苏南衣打开绷带,给她仔细看了看,“放心,这次不会再疼,给你换药,过几天就可以用拐走路了。”
流桑又惊又喜,张着嘴又要艰难的说话,苏南衣轻摇头,“别着急,现在还没好,太用力反而会增加恢复的时间。要谢的话不急于一时。”
流桑抹了抹泪,用力点头。
苏南衣给她换了药,又重新绑好,“流桑,快些好起来,我还有很多事要交给你做。”
流桑愣了下,抿着唇点头。
苏南衣给她药瓶里的药做了补充,看看她周围的环境,干净了不少,虽然还是睡得稻草,但稻草也是干净暖和的,还加了一床被子,虽然破旧,但比之前好多了。
流桑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头发和脸都梳洗过,是一个很俊俏的姑娘。
她不是那种惊艳的,而是那种耐看形的,让人心生信任,愿意相信的那种。
苏南衣从她的眉眼中看到坚毅神色,想想也对,在这种环境,忍受这样的屈辱,没点坚毅早就活不下去了。
流桑和苏晚儿不同,苏晚儿是贪婪自私的,她是怕死,惜自己的命。
苏南衣见流桑这次的情绪平稳了许多,收拾好一切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流桑,你能告诉我,是谁害你变成今天这样子吗?
关于太妃,太妃其实心地很善良,用命去疼爱王爷,如果你曾伤害过王爷,她不会放过你。但我觉得,我想她也是被人蒙蔽的,你是不会伤害王爷的,对吗?”
流桑瞬间僵了僵,周身气息也变了,眼底涌现出怒意和恨意。
苏南衣递给她一根小树枝,她用力在地上一笔一画的写。
云柳。
看到流桑写下的名字,苏南衣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上一次她曾经亲眼看到过云柳来找流桑。
可是,这里面的内情,她还是不太清楚,现在既然得到 了流桑的亲口证实,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她就有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