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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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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之后,罗浩迅速收起那种被感染的落寞情绪,继续发问:“怎么说?”

    曹红卉很明显紧张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是想要阻止冯眠开口,但意识到场合后便又不动声色收了回去,握在另一只手里。

    这些都被罗浩收入眼中。同时,他还注意到病房窗户上倒映出的人影,也就是说,曹红卉的小动作,冯眠也看得到。但她好像并没受影响,直接让律师帮她调转轮椅,面向罗浩说:“有一个变态,他只喜欢还没来过月经的小女孩,陈棠棠就是被他害死的。”

    “你是说骆军?”丛明晨插话。

    冯眠转头看看丛明晨,不置可否,然后视线落到曹红卉脸上——曹红卉在笑,不合时宜的笑,足以说明她正紧张到失控。

    丛明晨追问:“陈棠棠是被骆军害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罗丽为什么要绑你?”

    冯眠没有理丛明晨,而是又转回看着罗浩,认真道:“十四号那天晚上,我在唐宫,那个变态也在,”她脸上生出一层厌恶,讲述也随之停顿,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狠抠了几下,才又恢复镇定,继续说道,“但他没碰我。”

    “为什么?”丛明晨惊讶出声。

    冯眠只说了四个字:“月经初潮。”然后自己摇动轮椅面向罗丽,只把后背留给罗浩他们。她的后背大半都被轮椅挡住,只有脑袋留在外面,头发长了很多,依旧是不安分地翘起,叠上ICU里平躺的罗丽的身影,横平竖直,非常硌涩。

    这两个人的性格都不是圆滑的那种,跟曹红卉刚好相反,她们身上的棱角毕现,而且从不想着隐藏。曹红卉很羡慕,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丛明晨还在诧异,罗浩已经开始捋逻辑:“你的意思是,因为凶手强迫过陈棠棠却放了你,所以罗丽迁怒于你,故意绑你泄愤?”

    冯眠默认。

    罗浩不做判断,继续问:“绑了你之后,她有没有对你做别的?我的意思是,除了把你关在那间地下室,食物和水都不太充足外,她有没有对你使用过暴力?”

    考虑到有律师在场,罗浩尽量用最温和的词汇表达他的意思,以免被对方抓住把柄,上纲上线。对方律师领会到他的用意,不自觉会心一笑,无声回应。曹红卉此时表情略有放松,但也一直盯着冯眠的反应,对她的回答表现出压抑不住的期待。

    只有冯眠本人没什么话,略微摇头,算作回答。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见冯眠的回答跟自己之前的预料没有出入,罗浩语速放缓,声音也变得低沉,“我们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你最喜欢的那种汽水的空瓶,现场还有一只黑猫玩偶……”

    听到这句,曹红卉和律师都有些诧异,显然之前并没听冯眠提过。

    罗浩不管他们,继续盯着冯眠问:“这些是你跟她要的,还是罗丽她主动买给你……”

    “罗警官!”律师出声打断他,“请你注意,我当事人才十五岁,还没有成年。身为警察,我认为你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做这种判断极不合适!对于一个身心刚刚遭受重创、很可能罹患PSTD的受害人来说,你的这个问题会对她的心理造成不利导引,作为冯眠的律师,我希望你能收回!”

    律师的意思是:罗浩的问题,有引导冯眠顾念绑匪恩情的可能性。在恶性劫持案件中,面对人身安全遭受的重大威胁,受害人会陷入极大的恐惧,当这种恐惧积累到突破人能承受的底线,其内源的安全感就会被彻底摧毁,从而转向劫持者寻求依赖,恐惧也相应转化为对劫持者的感激甚至感情,以支撑他继续活下去。

    这种心理,就是俗称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冯眠在唐宫地下室被困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除了绑匪和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已经产生了这种心理,也很难说。在这种情况下,罗浩问出这种问题,很容易让冯眠回忆起绑匪对她的“好”,从而会对她的心理健康产生恶性引导。

    这就是律师的意思。

    既然被指出,就意味着冯眠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但出人意料的是,冯眠没有回应律师的维护,反而直接回答罗浩说:“是我要的。”

    众人都很错愕,既错愕于冯眠的坦白,也错愕于她的手段。毕竟在众人的印象里,罗丽并不是那么好摆布的人。

    对此,丛明晨率先发出疑问:“你要她就给?没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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