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在旁边看着,这小子一边咕咚咕咚的猛喝,一边还用两只小手紧紧地护着粮仓。喝一会儿,就抬起头看看他娘,再看看他爹,然后接着再喝。
他看蒋禹清的眼神都是带着笑的,温柔可爱的要命。看他爹眼神,却像防贼,生怕抢他似的。景衍好气又好笑,有心想捏他一把,倒底没舍得下手。
直到孩子睡着后,蒋禹清方才把他放到专属的小床里。拿出云州百姓们送的那条百纳被,甩了个清洁术,就给孩子盖上了。
小家伙微微动了动小脑袋,两手握拳放在枕头边,睡成了一只肚皮朝天的小青蛙。
太上皇在景衍回宫的第二天,就把事情丢了出去。过惯了悠闲日子,让他再在那位置上多坐一天,都嫌难受。
有那空闲,倒不如多回去抱宝贝大孙子去。
蒋禹清也带着孩子回了趟娘家。同家里的长辈们说起此次在云州的一些经历,大家都唏嘘不已。
陆氏说,她六哥蒋禹山写了书信回来,在丽东府那边相中了一个姑娘,是府城学政官的女儿,书香门弟,端庄丽质。
蒋文喜和朱氏打算去一趟丽东府,帮着儿子把婚事给办了,过几天就出发。
蒋禹清觉得这是大好事,给了一颗上品的美颜丹,当作聘礼之一。又以皇后的名义赐下了一些东西给女方算是添妆。
次日,蒋禹清在宫中设宴,宴请明阳公主和其他的几位公主,感谢她们在大夏有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云州募集了大批的善款。
几位捐款最多的夫人,也收到了邀请出席,莫不以此为荣。
三月初,景奕刚过完百日没几天,太上皇终究没忍住,还是拉上太上皇后去了泰安农庄。
临出宫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蒋禹清时常带着孩子去看他们。
满了百日的景奕已经学会了翻身,还特麻利。
不论他在干什么,只要一听到蒋禹清的声音,就会立即偏过头来看她,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冲她笑,可爱极了。
可一看见他爹就立即变脸,挣扎着不让他爹抱。
因为景衍作怪,经常拿胡渣子扎他。小家伙记仇,惹急眼了,就拿小巴掌呼他,要么直接上嘴咬。只可惜一颗牙也没有,只会糊他爹一脸口水。
偏偏景衍还特别喜欢逗弄儿子,乐此不疲。
福王妃二月底的时候生了个小姑娘,洗三那日,蒋禹清带着景奕去了。
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的,十分可爱。
这是福王妃的第一个孩子,虽是个女孩儿,她也疼到了骨子里。福王虽然盼望儿子,倒底也是嫡女,因此还是很喜欢的。
倒是之前生了孩子的那个庶妃,表面上十分恭谨。若不是蒋禹清在不经意间看见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戾,险些就要被她给骗了去。
等那庶妃走后,蒋禹清便摸出一枚平安玉符亲手戴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
郑重对福王妃道:“此枚玉符,可保孩子十五年平安,切记不可取下。”福王妃欣喜非常,十分感激。
这京城里谁人不知,但凡出自皇后手里的,都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这平安玉符她曾听说过,听说十分难得,数量极少。
只有蒋家人和宫中及少数几位大人物才有,比如果太上皇太上皇后及前御前总管李得顺。这几位都是皇后十分在意的人物。
蒋禹清在她床边坐下,推心置腹的同福王妃说:“我既身为你的皇嫂,少不得要提醒你一句。方才那位庶妃,你最好防着些,她眼中戾气颇重。”
她的话一出,福王妃便红了眼:“皇嫂有所不知,我这胎原本还有一个月才到产期,我是踩到了油才滑倒早产的。”
蒋禹清闻言眉间的厉色一闪:“你说什么?谁做的?”
福王妃苦笑一声:“查了,没找到实在的证据。左右都逃不开那两人,尤其刚才那位,殿下宠她宠得厉害。
她有不对之处,但凡我说句重话,她便要到殿下跟前哭诉半天。
说我欺压她,殿下是个怜香惜玉的,哄完了她,回来还要来斥责我没有容人之量。”
蒋禹清听完冷笑一声:“他倒是享尽齐人之福,如此宠妾灭妾,可真是皇室的好男儿啊!你安心做月子,且耐心等待几日,此事,我和你陛下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福王妃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娘家亲母早逝,继母是个面甜心苦的。明知我遭了不公,还劝我多多忍耐,待以后生了儿子就好了。”
蒋禹清亲自给她擦了泪:“月子里可莫要哭。老话说的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即便嫁了人,也不该把全部的希望和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丈夫身上,尤其是他不止你一个女人的情况下。
不论何时,女子都得自身立得起来。只有你自己立起来了,才能压得住院子里的魑魅魍魉。
唯自爱,而后他人才能爱你!尤其你现在还有了孩子,保护好自己的同时,也还要保护她。”
福王妃含着泪,连连点头道谢:“多谢皇嫂教诲,我记住了。”
蒋禹清拍了拍她的背:“好好养身体,别多想!一切有我和你皇兄,实在不行还有太上皇和太上皇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