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蒋禹清放下,拧着眉问宫女。宫女说:“好像是安国公府的六姑娘,今儿一早被发现吊死在了卧房里。
留下遗书,说是安西侯府的二公子调戏了她,还要找人上门提亲。程六姑娘不愿受辱,就遣离了守夜丫鬟,半夜里吊死了。”
安西侯府二公子?怎么又是个这个魏才乐!
上回要跟福王的母家宋家联姻,结果宋家为了谋人家的庄子放火烧客栈,险些误伤了他们一家三口。
宋家被下狱流放。安西侯府和宋家的亲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跟安国公府搅合上了。
蒋禹清道:“事关人命,她找本宫有什么用。本宫又不是大理寺卿。”
那宫女说:“安国公夫人听说您能把元将军断掉的胳膊接得完好无损,自然也能救回她女儿。告状只是个幌子。
她的本意就是想请您救她的女儿!可程六小姐已经断气多时了。”
蒋禹清简直无语:“本宫是人不是神,可没有活死人的本事。让她回去吧!”
“是,娘娘!”
太上皇后冷笑一声:“这个沈氏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程家当初为了钱,娶了这样的商户女进门,富倒是富了,贵,我看以后未必。”
太上皇后的心腹嬷嬷道:“程家六姑娘虽是安国公府的嫡女,那性子,说的好听是贞静内敛,说的难听点就是懦弱。
堂堂一个国公府嫡女,怕他一个侯府闲人做甚。换作其他人,直接回家告诉父母兄长,姓魏的能讨得了好。结果生生把自己给气死了,真是作孽哦。”
蒋禹清也觉得这姑娘不太中用。连死不怕,还怕他个无权无势的纨绔?ωww.xSZWω㈧.NēΤ
不过,她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过程六姑娘的心理路程,不好多作置评。
蒋禹清一直在太上皇后的宫中待到午时,太上皇留饭,她干脆派人给景衍送信。一家人在太上皇这里蹭了顿午饭方才带着睡着了的奕奕回了寝宫。
外头传了消息进来,安国公府派人把安西侯府给砸了个稀碎。安国公更是直接把安西侯府告上了大理寺,要求魏才乐抵命。
事关两府权贵,大理寺卿也颇为头疼。程六姑娘确实在案发前两天被魏才乐言语骚扰过,程六姑娘想不开自杀这也是事实不容辩驳。
魏二虽未直接杀人,却是导致程六自绝的元凶。按夏律,虽罪不致死,却也被判了三十大板,流徙三年。
安国公府不服,上诉刑部。刑部尚书得了某人的授意,说确实判轻了,于是发回大理寺重审。三十大板改五十大板,流徙三年改五年。
若说景衍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在里面,蒋禹清是绝对不信的。
这一下,本就名声不显的安西侯府,名声更是跌落谷底。
判决下来的当天,魏才乐就被锁拿走了。安西侯果断的召集了族中的族老,开了祠堂直接将魏才乐逐出了家族。
安西侯夫人听闻后,直接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自已也被收回了管家权,发配到了庄子里。
为免她再作什么幺蛾子害死全家,安西侯专门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看住她,不许她再踏出庄子大门半步。
一时间,京城的士族们都在议论纷纷。
这安西侯夫人母子也是真能作,真就像老古话说的狗改不了吃那啥。
自己人才相貌一般,要学问没学问,文不成武不就。家里的爵位也跟他毛关系没有,说句难听的,他爹安西侯要是归西,分家产他都分不到大头。
这就么个货,娘儿俩还成天癞蛤蟆想着吃天鹅肉。又因为曾经算计过当今皇后,被陛下给记了小黑账。
是故京中的名门大族没有看得上他的,嫁嫡女绝计不可能,除非是不得宠或是出身低下的庶女。
偏生母子俩个还自视甚高,庶女还看不上。
就这么挑挑捡捡,高不成低不就地拖了好几年,终于捡了个眼瞎且免强还算跟皇家攀点关系的宋家。
然,临了,宋家又出了事,直接被贬官流放了。这婚事自然又没了下文,母子俩简直气得要死。
眼瞅着跟魏二同龄的公子哥们,孩子都好几个了,魏才乐连个正经的媳妇都没能混上。
他自己心里也急,于是他娘一撺掇,就找捏上京中有名的“软包子”程六姑娘,结果这包子软得太厉害,竟然被他吓得上了吊。
包子没吃上不说,还惹了一身骚,当真是悔不当初。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也让京城的吃瓜百姓们看足了热闹。蒋禹清本以为这事儿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没曾想刚过两天,京城里竟然悄悄的起了流言。
说是某位大贵人,看人下菜碟,明明有通天的能力,却见死不救,以致程六小姐竟然被生生耽搁了性命。
这话传来传去,就传到了陆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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