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童男女,你们还给了别的东西吗?”
之前说话的老者道:“有的,每家还另外出了一两银子,说是给河神置办其他的祭品。”
“多少户人家,出了多少银子?”
“三个村子总计1300多户人家。”
蒋禹清噗嗤一声笑了:“1300多户人家就是1300多两银子。
三届总计4000两银子。什么祭品,这么贵,值这么多钱?
她这是假借祭祀河神的名义,拿你们当冤大头摇钱树来了。
偏偏你们还上赶着送银子送孩子,真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她数钱,愚蠢透顶。”
另一个妇人疑惑的说:“可是自从祭司了河神以后,靖河确实没有再发过特别大的洪水了,这十来年一直风调雨顺的。”
“那是因为我们赶上了好时候,并不是因为你们祭祀的功劳。大夏其他的地方都没有祭祀河神一说,不也照样风调雨顺。
再说了,需要童男女祭司的那叫河神么?水怪妖精还差不多!都醒醒吧,别再让人骗的团团转了。”
祭祀的人群被她训斥的满面通红,一声不吭。想起自己付出的金钱,还有那些被投到河里冤死的孩子,当真是又羞又愧又难过。
蒋禹清转过头盯着马半仙道:“骗了这么多人,害死那么多的孩子,半夜里你就不怕那些孩子的冤魂会回来找你索命吗?”
“你、你胡说。我没骗人,河神就是这么跟我说来的。”
蒋禹清冷哼一声:“死鸭子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着手上掐诀布了个幻阵,将她罩了起来。
紧接着精彩又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马半仙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神情惊恐,挥舞着双臂大喊大叫:“别过来,都别过来别找我。
不是我一个人害死你们的,还有魏林,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这样才能收到大笔的银子。那些钱我们都是对半分的,他都在城里买了两栋宅子了”。
这下子真相大白,什么也不用说了。
蒋禹清手一挥撤回了幻阵。
自觉被愚弄,愤怒的百姓们一拥而上,按住马半仙往死里打。
沧海赶忙拦住众人说:“弄死她容易,等她把自己所有的罪行都交代清楚了,咱们再跟她算账不迟。”
蒋禹清也怕老奸巨猾的马半仙不说实话,直接往她身上贴了一张真言符。
马半仙控制不住自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这些年来伙同里长魏林编造谎言,狼狈为奸,骗取村民们钱财的事实,都给交代清楚了。
村民们恨不能当场打死她。
尤其是家里曾有孩子被选为童男女祭祀了河神的,更是恨不能将其剥皮拆骨,生啖其肉。
好在大家都还存了几分理智,说要派一队人回去把魏林给绑来对质。
景衍让沧海跟着他们一起走一趟,千万别让人给跑了,村民们被骗的钱财也要一并拿回来。
沧海他们去了没多久,就绑着个精瘦精瘦的山羊胡子回来了。想来,这就是那个魏林魏里长了。
面对愤怒的村民和马半仙的指控,魏林抵赖也没用,只得一五一十的招了。
私刑不可取,景衍又按着百姓,让沧海跑了趟县衙,把县令给提溜过来了。
县令初看到沧海手里金色的御令时,整个人都是抖的。
又听说靖河边有神婆联合里长骗娶村民巨额钱财,拿孩子生祭河神时,顿时冷汗涔涔,透湿后背。
身为一县主官,在他的治下出了这样泯灭人性的事情,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随便一个“教化百姓不利”或是“失查之责”就够他受的了。
县令带着师爷和一干衙役,紧赶慢赶的跟着沧海跑到了河边。
见到景衍,俯身便拜:“微臣参见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太子殿下千岁!”
景衍面无表情的问他:“此事出在你的管辖之地,你有何话要说?”
那县令道:“臣,自知罪该万死,无话可说。”
“即如此,就自己上折子请罪吧!现在,且一边侯着!”
“是,陛下!”
百姓们这才知道,眼前救了两个孩子,揭穿马半仙把戏的竟然就是大夏的天,他们的皇帝陛下。
那边抱着个孩子,仙子一样的美丽女子就是他们的皇后娘娘,还有小殿下。娘娘先前还帮着一起救人来着。
反应过来的百姓们,立即跪到一片,山呼万岁。景衍让他们都起来,利落果断的判了魏林和马半仙“水刑”。
不用沧海他们出手,村民们便一拥而上,把这两个人用麻绳绑结实了。
用船划到河中间,一脚踹进了河里,看着他们在河水中连挣扎都不能,很快便沉了下去。总算出了口郁气。
为了骗钱,愚弄乡邻,害死了那么多个孩子,这两个人渣毒瘤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事情解决,早已过了午时。先前说话的老者大着胆子,邀请景衍去他们村子吃个便饭。
景衍看了看村民们紧张又期待的眼神,遂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