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点点头,一手托着一副画。画卷展开,左边的画是一名女子倚在古松之下,欣赏池塘里的游鱼戏水,池塘内绽放着几朵莲花,画卷优美。右首的画则是一名女子手持一口宝剑,在雪地里习剑。剑锋凌厉,白雪皑皑,一旁的苍松如同托着朵朵白云,挺拔有力,
这两幅画的女子无论体型,形态,面貌都好似一人。
蒋迅不屑,这就是两副画,怎么会是甚么证据?
蒋迅道:“这两幅画,能说明甚么?”
李湛道:“你们仔细看,这两幅画都有韩庄主的印章和署名。左边的落款是丁丑年七月,右边的落款是壬子年十二月,两幅画相差三十五年之久。却画的好像是同一个人,难道不奇怪么?”
蒋迅道:“这有甚么奇怪的。韩庄主重情重义,悼念夫人,隔了这么久在画一副话,难道有错么?”
李湛摇摇头,这些人的观察能力,恰如管中窥豹,瞧着众人的眼色,也许只有丁欲瞧出了端倪。因为只有丁欲的眼睛中泛着光芒,不置可否的也摇了摇头。
李湛道:“我方才说这画中之人好像是同一个人,其实这画中之人,并非同一个人。三十五年前的那副画中女子,定是夫人无误。但三十五年之后的那副画中,女子的眼睑之侧多了一颗泪痣,这墨迹点的非常明显。而洛樱鸿的确有一颗泪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泪痣!”
海通天道:“也许这是墨迹渲开导致的!”
李湛道:“单凭泪痣的确说明不了这幅画画的是洛樱鸿,不过,你们仔细看舞剑女子的右手之上,是不是有一颗樱花的烙印?”
杨维右手画中女子的右手之上,果然有一颗樱花的烙印。
那烙印藏在袍袖之间,若不仔细辨认,实难发现那渲染的墨迹是一朵盛开的樱花。
这两幅画中的女子,的确不是同一个人。
但这样又能说明什么?无非说明韩森有这不伦的爱恋,这也无法说明韩森就是凶手。除非此时的韩森手里有一柄杀人的刀,可是韩森手中空空如也,别说是刀,连剑都没有带上。
李湛见此时无人发问,因为他们不会相信单凭这个就能够证明韩森是凶手,李湛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甚么,情愫只是杀人的理由,一个人杀人,总是要理由的!但是只有理由还不够,如果想要解开杀人之谜,还需要诸位移步香堂,我来说明凶手是如何行凶的!”
香堂内,七具尸体,排成两排,前三后四。
李湛用手挑开了当先一具尸体,那是青木道人的尸首。
此时尸体已经僵硬,青木道人的头颅苍白无比,眼微睁,口微张,微张的口中,舌尖压在牙关之下。皮肤尚未腐烂,却隐隐散出淡淡恶臭,似乎在多看一眼,那头颅便会皮肉绽放,爬出无数只蛆虫,啃食着腐烂的肌肤。
众人虽然见惯了死人,但见到这种情况,仍是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李湛指着青木道人头颅的伤口道:“原本大家看到这种伤口之时,都会认为这是快刀所致,刀是砍头最好的工具。但是,我仔细看了下,才发现凶手是多么的可怕。这些人的伤,并非因为快刀,而是另一种武器,一种可以藏在任何地方的武器。”
李湛的话,让众人不解。
韩森冷冷一笑,道:“甚么武器?”
韩森一直没有说话,因为韩森知道,李湛已经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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