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生道:“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回答的如此含糊。
全一道:“这世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原本就是因果相循,世人避之不及,化外之人又能逃其身。也许,这就是众生修行的人间道吧。”
李湛点点头,道:“那后来了凡怎样?”
全一道:“江湖中人怨恨极深,实非贫道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的了。当天夜晚,了凡便离开东康观,下山去了。江湖中人在观中寻他不到,想要大闹本观,东康观又岂是他人放肆的地方,如此僵持月余,那些江湖人只得下山去了。”
李湛道:‘道长所说的这件事似乎于催命血符无关!’
全一道:“原本这些事的确于催命血符无关,真正出现这道血符的,还是五年之后。自那晚了凡离开之后,江湖似乎又沉寂了下去。可是谁又能想到,五年之后祸乱再起。江湖中突然出了一件怪事,许多侠客暴毙家中,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凶手是谁,只是每一个死人的手中,都会有这道催命血符。”
李湛道:“江湖中出现这种怪事,难道没有会刨根究底么?”
全一道:“有!当然有,那个人你也熟悉!”
李湛愕然道:“师父?”
全一道:“是的,所以当你说你是神眼三通的弟子时,贫道才会将此事和盘托出。因为当年若没有你师父李玩的仗义执言,东康观只怕要再临罹难了。”
李湛道:“师父当年做了甚么?”
全一道:“当年李居士看到血符,便只身来到本观,贫道也才知道有人用这血符名义杀人。李玩居士当时猜想杀人的人,应该是了尘。于是便约定为期三个月,给江湖中一个交待。不料自那以后,血符就再未出现,李玩居士追凶不得,只号前往各门派请罪,后来此事具体如何,贫道也未知晓。只知道从那以后,忱州府便又在归于平静之中,想来因李居士化解了这段冤孽吧。”
李湛心道:“原来师父曾经也参与此案,怪不得云妮会引自己进入这段尘缘之中。”
只听全一道长长吁口气道:“后来江湖中再未出现那道符咒,更无死亡的事情发生。这件事也就被人淡忘了,如今这一晃已有一十五年光影。若非小居士带着血符前来,贫道只怕要将这件往事淡忘于菩提之中!”
说到这里,全一道长打开手中的典籍,翻了几页递给李湛。
这是天魔引兵敕令的典籍,全一给李湛看的正是神兵催命符这一页。书中所画的符咒,于他手中的血符一模一样。
全一道:“这便是那神兵催命符,又叫催命血符。以鸡血狗血混合后,配上朱砂而画,原本是用来请神镇鬼的仙府。”
李湛道:“这道符,有甚么特别的用法么?”
全一道:“我观以符篆为名,又习仙剑之术。符者,阴阳符合也,唯天下至诚者能用之。其实这一门的道法极深,贫道一时也难以言明。这道符,不仅可以请神镇鬼,更能摄人心魄,使中符者魂离躯壳,受施法者驱使!”
李湛道:“符篆居然有这种鬼神之用?”
全一道:“道法奇妙,远非言辞可以容措。无忧子也是道门中人,应是知道这其中的道法之妙。”
芦生道:“小道入门的浅,这上三门的路法,小道不甚知晓。但恰如奇门遁甲,变幻无常,世人不能解倒也是情理之中。”
说到奇门遁甲,李湛想到当日被芦生困在九宫迷魂阵中的情景,不禁有些后怕。若非他心智清明,修习过阵法精妙,当日只怕要丑陋百出了。
李湛道:“道长,你可还记得当年围攻东康观有甚么门派么?”
全一道:“时隔许久,贫道也不能一一全系,不过依稀记得应该有龙岩派、曲岭门、神风帮。”顿了顿续道:“忱州的金剑山庄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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