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祭坛，老毛

    祭坛上布满时间的刻痕，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上面还有一些花纹，虽算不上精致，但在凌玖看来，却是比那抽象的锤子好了太多。

    再走近一看，祭坛旁左右两侧的石柱上似乎还悬挂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团，凌玖觉得有些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进到山洞后，凌玖便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从看到悬挂着的东西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老毛从进山洞以来就没有再说过话，安静的跟在凌玖身后，却给她一种错觉，一种压抑的愤怒即将宣泄的错觉。

    “咔——”的一声忽然响起，在此刻幽静的山洞里异常清晰。

    老毛似是受到了惊吓般，迅速看向凌玖，准确来说是凌玖的脚下。

    凌玖并没有去管老毛，而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脚下断掉的白骨。

    之前被黑色不明物吸引，凌玖也一时没察觉脚下，此刻看到地上的白骨时，凌玖终于察觉到祭坛诡异的地方。

    这座祭坛是用来活人献祭的！

    难怪之前凌玖看那悬挂着的黑色物体有些眼熟，此时却是终于想起！

    能不眼熟吗？

    凌玖嘴角浅笑，却无声息，眼神冰冷，锋利如刃，嗜血的暗光在眸中一闪而过。

    这种东西她在间谍华国前可是见过无数次的，就挂在训练场入口的两侧。

    从一开始的鲜血淋漓，然后慢慢被太阳炙烤，风雨磨洗，一点一点风化萎缩，直到变成乌黑的一团，却仍被挂在木桩上随风雨飘摇，凄惨至极。

    这是人皮！从失败者身上剥下来的人皮！

    凌玖笑意渐深，华国安逸，她竟然差点忘了当初的噩梦。

    训练场的多年，胆战心惊的活在无限的恐惧中，接连不断的试探，猜测，谋划，伪装，布置一个个陷阱，在人心的边缘试探，谁先信了，谁先错了，便是死无全尸！

    此刻在祭坛又看到了同样的东西，凌玖回忆的同时，对祭坛的存在也是有了一丝凝重。

    凌玖看向一旁安静老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老毛不像表现出来的一样，甚至是他带她来到祭坛，凌玖都仿佛有种预谋的感觉。

    但愿是她多心了吧！凌玖想着，看向老毛的目光深了几分。

    不过很快，凌玖眉头轻皱，看向身上的流动物质背包，里面散发的热量越来越强烈。

    山洞不大，凌玖在查看无所获时，便动了出去的心，而此刻书散发的热量越来越烫，凌玖也不在犹豫，向外走去。

    只是她一转身，就感觉整个身体僵硬起来，无法动弹，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

    随后眼前一暗，凌玖感到空间都似乎扭曲了一瞬，巨疼传遍全身，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然而就在她以为死亡将要降临时，自己将要从痛苦中解脱时，眼前突然一片光亮。

    凌玖感到眼中一片刺疼，似是突如其来的光撕裂了黑夜，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她此刻有些茫然，好像还沉浸在身体被撕裂的痛苦中，整个人有些呆滞的倒在地上，流露出一丝脆弱。

    “还活着……”凌玖小声的喃呢，慢慢从地上爬起，有些无神的眼望向一旁的老毛，却是瞬间变得凛冽，将他的身影印入眼瞳，如同虎视眈眈盯着猎物的野兽，等待致命一击。

    然而老毛却是不闪不避，平静的注视着凌玖，用那双隐藏在毛发后纯净的眼，一动不动，平静的注视着凌玖。

    两人相视良久，僵持不下。

    半晌后，凌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收回凛冽的眼神，转身，背对着老毛，没有说话。

    而看似平稳的老毛，却在凌玖收回目光后，脚步虚浮的打了个迾锵，身上也已是冷汗泠泠。

    听到身后老毛的动静，凌玖眼中的笑意愈加冰冷。

    虽然是她在察觉老毛的异常后，故意的放纵，但这并不是说，自己的痛苦就能就此平复。

    从上次溺水窒息后，凌玖便极其讨厌疼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痛而不死，对凌玖来说便是地狱，自己的，也是敌人的！

    老毛现在之所以没事，也是他的价值还未用尽罢了。

    凌玖没再管老毛，看向现在所在的地方，一方封闭的洞穴，洞穴四周布满血色符文，此时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深处还有一口透明棺材，棺材内还有隐约可见的骸骨。

    凌玖皱眉，这是回到原点了？

    眼前的景象，赫然是凌玖最初来到异世时，所居住的洞穴。

    她还记得自己在走的时候还将洞穴封闭了起来，里面的东西倒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过……

    凌玖看着脚下，到是有东西也跟着混了进来。

    那混进洞穴的东西，赫然是之前的祭坛。

    凌玖脑海中忽然想到了玄幻世界里的传送阵，同时对老毛的身份也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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