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如何?”定远侯尴尬的问穆锦晨。
穆锦晨从容道,“祖父,我曾在医书看过相同的病例,是一位皇子生了这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位民间的名医献了方子救了皇子。”
“哦,那圆圆可记得方子是什么?”定远侯忙问。
“记得,去年我曾随先生外出给人诊病,那人家的小孩也是抽筋,症状与脉象都与胡公子一样,先生用的就是那位名医的方子。
当时先生还特意告诉我,此方极好,让我一定要记下,日后遇上同样的病人就可以使用,所以我背的很熟呢。”穆锦晨肯定的答道。
“真是天意啊。”定远侯非常激动。
穆锦晨不再多言,起身开门向胡云山要了纸墨。
很快她就将方子写好,递向定远侯。
并详细解释为何用此方。
定远侯边看方边认真倾听讲解,糊涂的思路顿时清晰起来。
他就想着,这些年若非闭门造车,而是遍访名医来学习,现在应该也有小成了。
时辰也不差不了,定远侯将方子递还给穆锦晨,二人推门而出。
胡云山带着他们二人返回之前的厅子。
不过,几人还未进屋,就见胡太师与大甘氏亲自引了几位面生的男子出来。
其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最引人注目。
胡太师见到胡云山,就道,“大郎,带古太医与这几位大夫去铭儿的房间。”
“是,父亲。”胡云山面色一喜,铭儿有救了。
穆锦晨轻轻捏了下手中的方子,有些不肯定能不能用得上。
不过,如有他人能治好胡铭,那也是一样。
很快释然。
“古老先生,您也来了?”定远侯冲那位老者作揖,讶道。
老者正是济仁堂的古连方,年已过六旬,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派头。
他并不称古连方为太医,只称先生。
“呵呵,老朽来凑个热闹。”古老轻拍了下他的胳膊,温和一笑。
说着,他就随胡云山一起往胡铭的房间走去。
而向南天等人也跟着前往,他们倒想瞧瞧这些民间不上档次的土郎中有什么好方子。
向南天可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些大夫的。
这群人一走,这边清静下来。
“祖父,刚刚那位爷爷是谁?”穆锦晨指的是古老。
“那是济仁堂的东家古老先生,他曾在太医院做过太医,后来因着某种原因,他辞了太医一职,回来办了济仁堂……”定远侯温声介绍起古老来。
穆锦晨认真听着。
听祖父说话的意思,这位古老先行应该是人品医品皆高之人。
向南天不在,胡太师也没兴趣知道定远侯有没有开方子,几人就这样坐着闲聊,并不提看病之事。
半个时辰后,去看胡铭病情的大夫们都回来了,包括向南天几人。
这些人个个面红耳赤的,看样子是经过一番争执。
向南天几人面有得色,看来是他们占了上风。
古老虽未红着脸,但面有凝重之色,背着双手,似在沉思着。
“如何?”胡太师迫不急待的问。
“回太师,这几位大夫所说的方子皆是下官几人之前用过的。”向南天抢着答。
胡太师与大甘氏顿时面现失望之色。
如此说来,铭儿是真的无救了么?
向南天眸子一转,看向定远侯问,“请问侯爷开的是何方?不如说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说到底,他就是不愿饶过定远侯。
定远侯用鄙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未答他,而是看向穆锦晨,“圆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明白,祖父。”穆锦晨对着定远侯恭敬的应。
“让她说?”向南天低头看着圆润润可爱的穆锦晨,满面错愕之色。
“本侯已将治疗思路告诉了圆圆。”定远侯道。
胡云山就在一旁解释了他不能为人诊病的原因。
“哼,故弄玄虚!”向南天鼻孔中嗤出冷气,十分不屑。
古老倒是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向穆锦晨。
穆锦晨看向胡太师,一字一句道,“太师爷爷,眼下应以温补脾肾立法,方用黄土汤。”
说着,就将手中的方子递向胡太师。
胡太师接过方子看了看,面色惊变,拍着桌子勃然大怒,“定远侯,你也太过份了,难道黄土也能入药吗?
我家铭儿乃是金玉之体,你竟然要给他吃黄土,居心何在?”
“什么,给铭儿吃黄土,欺人太甚,太甚啊!”大甘氏也拍着桌子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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