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未加重。
这时,古老又让文氏将放在炉子上温着的半碗药再给他服下去。
这半碗药喝下去又过了一刻钟,一直紧紧握着穆文礼手的文氏忽然惊喜的喊,“三郎手好像暖和了些。”
汪氏和定远侯二人赶紧奔至床前,分别摸了摸穆文礼的手脚,果真不像最开始像冰一样的凉,已经有了些许的暖意。
同时穆文礼的身体也停止了抖动,意识也在渐渐清醒。
屋子里近乎凝回的空气开始缓缓流动。
汪氏忙向古老道谢,“古老先生,您真是神医啊。”
同时也暗暗庆幸没有给儿子服用柳先生开的大热之药。
古老微笑着摆摆手,“老夫可不敢神医二字。”
他心中明白。今日若非穆锦晨从旁提醒,差点儿也错诊了。
宁氏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同时搂着穆锦晨。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两下,轻声道,“我们家圆圆今儿又做了件大好事呢,真了不起。”
“嘻嘻。”穆锦晨咧着小嘴乐。
这句话她担得起,穆文礼是真的好好感谢她呢。
要不是提前让白蔹过来阻止,那碗大热之药早就被他给服了下去。虽说不一定立马致命。那离死也差不多了,想要再救他可就要麻烦很多。
这所谓的夹色伤寒就是普通伤寒,却被一些庸医相当然的认为房劳后身体虚弱以至被风邪入侵。所以要用大热之药去补啊,不知有多少人被这样给补得丧了性命。
穆文礼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满屋子的人,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能猜到可能是因他的病而来。
不由心里暗叫不好,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父亲,母亲。茵茵……”他弱弱的唤道。
见他清醒过来,定远侯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在燃烧了。
“哼!”定远侯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走到古老身旁坐下,不理会儿子。
他心里在盘算着,等这畜生病好之后,看他怎么收拾罚这畜生。
“好了。没事就好了。”汪氏温声说道。
当着人前。文氏也没说其他,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同时文氏也很奇怪。想着这病也看了,药也服了,古老怎么还不出去呢,怎还坐在这儿不动?
她这念头刚起,就听到穆文礼轻喃了一句,“好热!”
他口中说着热,手已经将被子掀了,浑身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
“三郎,你这病还没好呢,可不能再着凉了,赶紧将被子盖好。”文氏忙将被子给他盖上。
“热,真的好热。”穆文礼再去掀被子。
文氏去拽他的手,被吓了一跳,忙看向古老喊,“古老您快过来瞧,三郎身子烫得厉害呢。”
定远侯和汪氏他们又着急了,同时看向古老。
只有穆锦晨十分淡定,穆文礼现在发热就对了,这是邪气往外发了,是要好的节奏了,只要再服一两剂药就可以痊愈了。
果然只听古老笑着道,“大家莫急,我正在等三爷发热了,这是要好了,我再来开个方子给三爷服下,很快就无事了。”
说着,他又提笔开了个大柴胡汤。
这也是仲景的伤寒论中的方子,用来治疗少阳与阳明合病之症。
拿着方子,定远侯没有丁点的犹豫,立马让决明抓药来。
药很快煎好端来给穆文礼服下。
没过多会儿功夫,他身上的热就渐渐退去,整个觉得轻松了起来,之前的不适尽数退去。
伤寒是治好了,但穆文礼的身子想要恢复到从前,却还是需要好好调养的。
所有人亲眼见证了穆文礼人病重到病愈,纷纷称赞古老医术精湛。
不用定远侯吩咐,汪氏早就命高妈妈去备厚礼来答谢古老了。
文氏欣喜之余,没有忘了穆锦晨,她走到宁氏身旁,郑重的行了礼,红着眼睛道,“郡主,三郎能得以恢复,圆圆也功不可没,若一开始圆圆不让白蔹前来阻止服药,三郎……可我之前还误会了她,是我太笨了,在这儿先给圆圆赔不是了。”
宁氏就扶了她,说道,“三弟妹,都是一家人无需客气。”
汪氏也亲自走过来谢穆锦晨,“圆圆,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等你三叔好了之后,让他一定要好好谢你。
今儿晚上祖母让厨房给你*吃的雕花蜜渍枸橼子、三珍脍、香螺炸肚好不好?”
语气温和,笑容慈祥。
“好,多谢祖母。”穆锦晨靠在宁氏怀中,眯着眼睛笑。
古老看向穆锦晨,笑着道,“圆圆,好吃的迟些再吃,先随我去杏林堂。”
定远侯也起身,“我也去。”
然后三人一起去了杏林堂。
穆锦晨猜古老可能是要用舌诊一事。
等他们离开之后,宁氏也回了秋枫园。
汪氏与高妈妈离开玉笙居之后,她就让高妈妈带人去惩罚知琴。
方才在玉笙居不提这事,是不想文氏和穆文礼又求情。
至于文氏,等儿子好了之后再找她算账。(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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