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烦燥的嘶鸣着,天空阴沉,树叶纹丝不动,闷得令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从清早起床就以为要下雨,可现在到了下晌,还没有半点儿要下雨的样子。
穆锦晨坐在榻前吃着冰西瓜,满身的暑意顿消。
白蔹在旁边为她打着扇子,不忘说说八卦。
“什么?二叔多了个儿子?”在听了冬梅事件之后,穆锦晨惊得差点儿被西瓜籽给噎了。
穆文义与冬梅二人偷*情一事虽然快过去一年了,因当时那一幕她亲眼所见,故还是记得十分清楚。
同样也记得冬梅后来的下场。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冬梅可能永远也不能再走去妓楼了。
谁知峰回路转,冬梅不仅走出了妓楼,而且还带着与穆文义的儿子回到定远侯府,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呀。
往后玉安园应该会热闹一些吧。
同时也对汪氏几人仅凭着滴血认亲就认了冬梅的孩子,感觉很荒唐。
当然,滴血认亲对她来说是毫无科学依据,但对大周所有人来说,是认亲最有用的方法。
所以说呀,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穆文义的,也只有冬梅一人知晓。
面对穆锦晨的惊讶,白蔹淡定的道,“嗯,二爷不仅多了个儿子,还差点儿多位姨娘呢。”
“难道说冬梅又被赶走了?”穆锦晨再讶。
还以为穆文义会将冬梅留下呢。
白蔹道,“这回不算是被赶走吧,老夫人说念在她给二爷生了儿子的份上,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回乡下好好过日子去。”
“冬梅没吵没闹?”穆锦晨问。
“怎么不争呢。二爷也在旁边为她求情,不过二夫人不许,这回老夫人站在二夫人这边,没应二爷的请求,坚持将冬梅给送走了。”白蔹答道。
穆锦晨点点头。
事情貌似十分清楚明朗,但她心里依然还有许多疑惑。
她的疑惑与文氏当时所说的差不多,就是到底是谁将冬梅从妓楼赎出来?
只要知道是谁将冬梅救出来。就知那人是何目的。
她有种直觉。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想到这,她就对白蔹道,“白蔹姐姐。你有空的话就去查查当初将冬梅从坑救出来的那人。”
白芷在一旁就好奇的问,“小姐,查这个做什么?这件事与我们又有何关系呢?”
白蔹却道,“白芷。打听这些干嘛,小姐让做什么。我们尽管去做就是。”
“你这丫头……”白芷有些尴尬的嗔。
幸好她知道白蔹直来直去的性格,并不放在心上。
若换成是别人,定要怀疑白蔹是不是有意让她在主子面前丢丑。
穆锦晨就认真的解释着,“白芷、白蔹姐姐。这件事虽然是二房的事儿,但我们多知道一些并无坏处。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对他们多了解一些还是好的。”
白芷与白蔹二人皆道明白。
白蔹只知道冬梅送子来这件事。并不知文氏后来在甘氏面前的那番挑拨之辞,否则不用穆锦晨吩咐。她早就去将玉笙居给拆了。
穆锦晨吩咐白蔹去查赎冬梅出妓楼之人,那边宁氏也同样吩咐了听霜去查这件事。
到了傍晚时分,雨终于像瓢泼了一样倾泻而下。
褪去闷热,人人一身轻松。
沐浴之后,穆锦晨感觉十分清爽,与父母、宁古伦几人坐在东次间,吃着新鲜的水果,一边闲话着家常,不时有笑声扬出。
一家子其乐融融。
可玉安园内气氛凝重,人人都不敢大声的呼吸。
婴儿的啼哭声让甘氏快要崩溃了。
冬梅的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不吃乳娘的奶水,也不吃其他的东西,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甘氏就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在下雨之前请了古老来瞧。
古老经过认真诊断之后,认为孩子是健康的,只是饿了。
既然是饿了,那为何又不吃乳娘的奶水呢?
众人皆十分不解。
看着哭得小脸泛紫的孩子,甘氏真想将他给扔出院子去,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又见很多人生孩子,可还从未见过这样难伺候的。
汪氏也头疼不已。
都已换了三个乳娘了,早知这孩子如此折腾,就不该将他留下来!
“要不去找冬梅问问,平日小少爷吃些什么。”就在甘氏和汪氏无计可施之时,也不知是谁在旁边说了一句。
甘氏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冰冰的眸子四处寻找着说话之人。
可在场的丫环婆子多,一时之间也寻不出到底是谁说的。
但这话落在汪氏耳中却觉得有些道理,后悔先前让冬梅离开之时,没有问清孩子的生活习惯,不然也不至于现在乱了手脚。
汪氏认真想了想,这孩子是穆文义的,也不能真的将他能扔了,眼下只有先找到冬梅再说。
念及此,汪氏立即召来之前送冬梅出城的婆子,让她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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