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约翰.霍尔克眯缝起眼睛,即便他曾当过法国制造总监,但这种东西对他来说,还是太陌生。
可阿克莱特却眼睛一亮,“没错,蒸汽机,那种叫纽科门发动机的家伙!它们都在英国的矿井里,负责抽水的。”
“抽水?”
“没错,抽水,抽水!”阿克莱特有些激动地比画起来,“纽科门能把矿井里大量的水轻轻松松抽至三十英尺高,所以我们只需要挖掘个足够深的大蓄水池,用这种蒸汽机将水给抽取上来,注入顶端的小蓄水池,再让工程师设计引水沟,让水顺着它们,像瀑布般冲下来,冲动牵引水轮做功,让阿克莱特织机给轰隆隆轰隆隆转起来,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工厂里排出来的不是水,而是金子!我保证这样,你可以雇一千名工人,就能做出五千名工人的工作量,并且圣德约棉纺工厂的工人,根本不需要像传统的织工那样,要耗费大量的钱财,培训他们的技能,从他们手里收货,忍受这群织工的懒散懈怠,还得承受小承包商和行会善主的中间盘剥,你可以从任何省份召来工人,每个人花费不会超过二十里弗尔......”
“成本降低十倍,产量增加十倍。”约翰.霍尔克沉吟道,每年一百万里弗尔的利润,绝不是梦。
看来这位是势在必行,阿克莱特拍胸脯保证,蒸汽机、水轮、棉OTg2NTc=花、纺织机器和工程师交给他去英国筹办,约翰.霍尔克则负责土地、建筑、工人和基础资金。
两人几乎一拍即合。
约翰.霍尔克当即从个日本风的壁橱里,拿出五十个金路易,赏赐给提想法的那位仆人,并开心地对勒内说,“这里面也有令郎菲利克斯的一份功勋,送他去巴黎上大学,别耽误了这个谋士。荒地森林的事,你尽快回圣德约镇去办,我的朋友,只要办得好,此后每年我分你一万五千里弗尔。”
“是的,我会竭尽所能,务必功成。”勒内受宠若惊。
“去舞会。”约翰.霍尔克看外面天色已晚,清秀的月亮已顺着树梢慢慢爬上来,才想起鲁昂歌剧院的事,急忙让仆人备车,并要求阿克莱特和勒内和自己一道前往。
可阿克莱特坚决拒绝:“法国人爱好舞会、美餐、玩耍胜过对金江浙湖汉北钱的向往,可我是英国人,是名英国制造商、工厂主,我怎么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靡靡场合?”说完,阿克莱特便急匆匆告辞,风风火火地返回英国去了,如果他见到今天鲁昂城降落的热气球,他绝对是乐意乘坐这种快捷的航空交通工具,在顺风的日子,像海燕般飞回故里。
鲁昂歌剧院前的花园,不但灯杆被依次点亮,人们还搬来了上千根蜡烛照明,并在树干上系上彩旗、气球,照得自歌剧院至市政厅、半桥码头一片辉煌,大石桥上的高杆灯也亮起来,许许多多的马车疾驰着,自左岸新城区的楼宇里赶赴到这里,红男绿女,莺歌燕舞,全都聚集在花园里,在中央处有座洛可可风格的圆形凉亭,而后三道美丽的木板长廊伸展至各个街口,人们川流不息,当乐师演奏起欢快的音乐后,夏夜的舞会开始了。
“你是要追求我妹妹?”歌剧院的小门处,菲利克斯握着手杖,询问依旧黏在自己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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