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萨居然愣住了,他被拿破仑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菲利克斯也呆住了,但他确认了数次,觉得面前这位应该就是拿破仑,现在年龄比自己还小的拿破仑。
非但是哥哥,就连妹妹艾米莉,也不敢招惹这个军服破旧的科西嘉青年。
“来啊,招架我的手枪啊!”拿破仑恶狠狠地,就像只炸毛的猫,口中说的是军伍里的污言秽语,“决斗,和我决斗。五步内转身开枪,没射中就三步内再来次,但我一发子弹把你这和德国佬一样的酸菜脑袋轰开花,这可是颗不菲的贵族脑袋呢!”
很明显,雷米萨的酒开始醒了,或者说他欺软怕硬的本性醒了,他咕咕噜噜,将手枪收回去,然后张开双臂自我解嘲,“在法兰西,海军军官应该和步兵军官和睦相处。”
“是炮兵军官!”拿破仑指着雷米萨,一字一顿地用不很流畅的OTg2NTc=法语纠正。
而后拿破仑转身,很有礼貌地对着艾蕾.高丹脱帽鞠躬,这又显得他瘦小不少,“可以请您共舞吗?”
他是不善言辞的。
不过对着天真美丽的艾蕾,他还是特意补充句,“不用怕,我只是个有贵族头衔的科西嘉士兵。”
情绪平复下来的艾蕾,明白这是拿破仑在救场,便牵住了对方的手。
让.布格连也善意地退在一旁。江浙湖汉北
但很快他得到了梅小姐的邀请。
“去邀请艾米莉.德.拉夫托。”梅小姐的理念是资产阶级式的,那便是家族的世仇此一时彼一时,可以用利益或妥协来化解,就像是舞会般,只需合理交换舞伴,把搅局者排挤出去,那欢乐就能继续下去。
但菲利克斯没有理会梅的提示,他就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冷冷地和几乎同样姿势的艾米莉,就这样隔着拔枪决斗的距离,大约五步,互相对视着。
“我不会接受您的邀请,高丹先生。”
“彼此彼此。”
“我为您姐姐而祈祷,但因您的粗鲁而不快。”
“感谢您的祈祷。”菲利克斯便准备结束交流。
那边,夏多布里昂像只丧家之犬,背对着所有人,摇摇晃晃地往市政厅的出口处走去。
“您有枪的话,您肯定会拔出来,对着他的背部冷酷地开一发,打碎他的脊梁骨,对不对?所以国家的枪,是绝不可以落在您这样的阶层手中的,这就是特权的根源。”艾米莉望望自家的食客,又牙尖嘴利地驳斥着菲利克斯。
“今晚真正拔出过枪的,只有你那坐在椅子上直顾打酒嗝的哥哥。”
“那也比不上您对农民的惺惺作态,高丹先生。在今夜您冠冕堂皇的字眼里,我始终没有听到解决问题的途径,我几乎可以认定您是个伪君子。”
“我倒是有答案,但不指望头脑空空的贵族子女能理解。”
“那便亮出您的答案吧,填塞我这空空的脑袋好了。夏多布里昂的质疑,你是无法招架的。”艾米莉的声音又变得清脆跃动起来。
菲利克斯轻蔑地笑笑,说等到富兰克林博士离去,我会返回圣德约镇,就在鲁昂的钟楼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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