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费城小姐......好好照顾......他应该叫维赫诺德.皮埃尔的,这是我给我们孩子起的法兰西名字......但怎样都好,愿他以后享有尊严、自由和幸福。”于连吃力地摸住了珍妮的金发,他不怪她,接着就在她的怀里死去。
音乐在短暂的低沉后,突然重新高亢起来,似乎代表着远处海面上,法国和英国的舰队正在咆哮厮杀,而费城小姐珍妮则抱着爱人变冷的尸体,孤零零地坐在舞台中央低泣着......
“太感人了,劳馥拉小姐。”艾蕾率先鼓起掌来,顺带擦拭了下眼角的泪珠。
观众们热烈地起立鼓掌,包厢里劳馥拉很自豪,她眨眨眼睛,低调地坐在原地,对艾蕾的鼓励表示感谢,然后看着旁边坐着的母亲。
先前赫尔维修斯夫人已经看到下面观众席上,确实有个很像她丈夫的背影,匆匆消失在出口处。
“何必大惊小怪菲利,他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如果在拜访帕西区时,我稍微骗了夫人您,其实我和赫尔维修斯先生是竞争的敌人关系呢。”
菲利克斯的这句话,让夫人更诧异。
“那你得好好说清楚这件事。”
“朱斯蒂娜,不管如何我爱你,最初也许确实是想报复你的丈夫,但我沉迷进去了。”菲利克斯说的声音很低。
夫人的脸色瞬间是变来变去,“可你欺瞒了我很多事。”
“那个戒指,价值二万八千里弗尔的戒指所包含的深情,难道朱斯蒂娜你没有丝毫察觉吗?我们马上可以好好谈这事,但我提醒过你,你得预防下赫尔维修斯先生,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窥探,恰好将计就计。”
“你这是在要挟我?”
“不,我在追求好聚好散。”
然后,《费城小姐》的戏剧在高潮里结束,“妈妈,你有什么样的感想?”女儿在热切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赫尔维修斯夫人笑起来,和菲利克斯一道鼓掌,“没有比这更加完美的了!你和猫少尉会平分秋色,共享成功的。”
待到散场时,菲利克斯打开了包厢的门,劳馥拉搀着艾蕾先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待到夫人跟在其后时,外面的长廊处,菲利克斯趁机搂住夫人的腰,“人世间总是充满了意外,也充满了注定,人生魅力不正在于此吗,朱斯蒂娜.赫尔维修斯夫人?”
“哼。”夫人半是埋怨,半是娇嗔。
“菲利克斯,是你......”
就在这时,菲利克斯的身后突然传来了有点陌生,但实则却特别熟悉的声音,清脆悦耳中,带着点儿意外和愤怒。
菲利克斯猛然间,心脏被扯动下,手像是被炮烙了,本能缩了回去,和夫人同时回头:
五号包厢外的走廊,一位个子小巧,金色头发,穿着晚礼服的俏丽女孩,应该是刚刚走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菲利克斯搂住夫人的背影,虽然不认得夫人,但对菲利克斯这女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啊,原来是艾米莉.德.拉夫托小姐。”菲利克斯立刻镇静下来,对着唤住自己的艾米莉鞠躬。
人世间总是充满意外,人生果然充满意外!
艾米莉居然出现在巴黎城。
还好,梅小姐没来,否则......真的有些不太好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