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请把行李拿出来。”
“是的......您好......我叫马克西米安.德.马丽艾尔.罗伯斯庇尔......呃,您既然是阿腊斯的巡检员,该听过我的名字。”罗伯斯庇尔先礼貌地敬礼,然后吞吞吐吐地表露下自个的身份。
常理来看,罗伯斯庇尔认为以自己在阿腊斯的名气,这位巡检员很快就能认出他,并能恭维自己几句。
可结果明显让他失望了:
这个巡检员面无表情,几乎没有抬头,也不回答罗伯斯庇尔任何话语,只是翻检菲利克斯和罗伯斯庇尔随身携带的行李箱。
菲利克斯看到,罗伯斯庇尔的脸明显发青。
“我的名气还远远不够,在阿腊斯城关的税卡,居然巡检员认不出我,税卡是车来人往的地方,巡检员见多识广,他若是不认得我,那就真的代表我还是个无名之辈。”在两侧高大白杨树的影庇下的王室大道上,罗伯斯庇尔嘴唇发抖,说话都有点儿不自然。
菲利克斯好奇地看着他,就说了句,这种小事不值得往心里去。
“不,我的朋友。这种轻蔑的态度刺痛了我的心,让我感到郁闷!”罗伯斯庇尔几乎是喊出这句话来。
过了会儿,他意识到失态,就勉强笑了笑,对菲利克斯解释说:“对不起,我是个自尊心过分敏感的人,我也知道它过于强烈,我会试着控制住它。”
在前往卡尔万和鲁昂的道路交叉口,菲利克斯跳下马车,登上前来迎候的另外辆车,和罗伯斯庇尔挥手道别。
“来年巴黎再见!”这是两人的口号。
当菲利克斯回到鲁昂后,整个诺曼底居然开始飘雪。
Fac公司大楼顶层望去,整个城市上空灰蒙蒙的,夹杂着银色雪花,还有一栋栋楼房浮起的炊烟,使得视线模糊不清。
“如那个阿瑟.扬所说,今年的冬季怕是会格外寒冷。”菲利克斯站在落地窗前,喃喃自语。
“高等法院的大法官伏西哀先生也刚从巴黎归来,这个机构的权力恢复了,陛下真是个软弱的人呢!”写字台边,帮自己整理文件的妻子梅说到。
而靠在书架边的则是检察官沃顿.霍尔克,他还在因老师也就是掌玺大臣的自杀而悲痛着,他也无法完全原谅路易十六,像老师这样的忠臣,居然就这样窝囊地死去,而路易十六转眼就纵容了高等法院复归,只为了能得到一笔救急的贷款,老师的死几乎等于是白死!
“高等法院针锋相对,它张贴出告示,态度很强硬,要求鲁昂地方行政院自动解散,并且要在它的指导下组建三级会议。”想到这,沃顿带着担忧,对菲利克斯提醒。
菲利克斯转过身来,冷笑了,“要是没鲁昂保卫战,我还忌讳它几分,但现在高等法院算个什么东西,三级会议必须掌握在我的手里。”
“需要对高等法院开战吗?”梅询问说。
“当然,彻底打垮它,只是个陈旧不堪的破房子,我只需要在门前踹一脚,它就会倒下来,变成废墟。”
“我帮你处理文状,亲爱的。”
“那太感谢你了好太太,马上就得排出阵仗,狠狠地打起来!”菲利克斯双手抱在胸前,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