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厮混而已。
“当然可以。马上我们就把你放出来,你准备件骑兵斗篷,然后左手拿着斧头,右手举着把匕首,在大伙儿的见证下跨过火盆,来到桌子前,领取盛着鸡血的酒杯饮下去,便成了。”
“就这,就这?”雷米萨喜不自胜,然后他又犹豫地说,我该如何出去,元帅和军法官判处我一个礼拜的禁闭呢。
“咔擦”声,当着雷米萨的面,禁闭室的铁门就被打开啦。
他走出去,奥什和其余十多名神气活现的士兵拥过来,和他逐个对了下大拇指。
“在军营的日夜里,元帅和军法官压根管不了咱们敬奉会,马上你是其中一员,你也不受管,谁敢迫害你,那就是在迫害整个敬奉会。”奥什得意洋洋地拍了下雷米萨的胸膛。
“我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元帅面前?”雷米萨快意地展开双臂问到。
“当然能!”大伙儿齐声喊到。
“那布罗利元帅可真的要急了。”雷米萨都抑制不了狂喜了。
果然当雷米萨再度出现在元帅面前时,元帅简直气愤到无法遏制,手里捏着画图的铅笔,却又无可奈何,他已经知道,全军团的士兵秘密会组织正在为雷米萨撑腰,作为名将军,他可以鞭笞某些违规乱纪的官兵,可却不敢惹了众怒,士兵们的哗变不是开玩笑的。
“此后整个巴黎的夏娃,每个礼拜入营地三次,大家分发票券,然后消费。”雷米萨像是在直接通知元帅似的。
“啪”一声,布罗利元帅直接将铅笔给拗断掉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不但夏娃进来,连带着违禁的小册子也捎带进来了,有马拉写的,有丹东写的,几乎就在同时,“海峡俱乐部”也顺利地和“法兰西宫廷卫队”这支纯由法国人组成的禁卫军团挂上了钩,至于国王的外籍军团,如瑞士卫队、瑞典卫队,或德意志卫队及佛兰德斯卫队,菲利克斯暂且还没想法。
可这位暗中渗透到国王军团的家伙,在五月二日居然堂而皇之地立在凡尔赛王宫的第五层大阶梯处,音乐声悠扬,路易十六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就坐在上面的御座,指令宫廷的典礼官为菲利克斯.德.高丹别上金光闪闪的新勋章,并颁发了加盖玺印的爵位证书,现在的菲利克斯已被提拔为了法兰西男爵身份啦,也即是说他完全有资格充当某个大区的包税人,或服务宫廷的金融银行家。
和他一起授勋的,居然是夏多布里昂,他继承了父亲的爵位,现在已是子爵。
虽然暂且矮了一层台阶,可菲利克斯却完全没把夏多布里昂放在眼里。
更高的台阶处,站着的是拉夫托侯爵,他专门前来觐见国王和王后。
而最高层,则是刚刚致仕的老黎塞留公爵,他特意来向国王和王后辞别的。
接过老黎塞留公爵的辞任信,路易十六欲言又止,良久他接过笔,在上面署名,然后对老公爵叹息道:
"真是羡慕您,还可以辞职,而朕是国王,是完全无法辞职的国王。"
“陛下啊,既然上帝给了您国王这个角色,那您就得好好地演国王的戏啊!”满头银发的老公爵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