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王后只是身为名母亲,为儿子的病情牵肠挂肚。
但当她以这样的神情,出现在成千名代表的眼前时,就注定是个错误。
代表们早就通过些小册子、漫画,还有风言风语,认为这位奥地利女人浪荡、奢靡、飞扬跋扈......更不要说在四月底,就有不少代表来到凡尔赛,他们在这里等了好几天,穷极无聊,便按照很多年前的族谱或书信上的线索,纷纷拜访居住在这座宫城的达官贵人。
可遭遇到的全是冷眼和慢待,侍奉宫廷附庸风雅的大臣和贵人们,压根就和这群从外省各地来的土头土脑的家伙格格不入。
现在,原本就或多或少憋了一肚子气的代表们,觉得玛丽.安托瓦内特看着他们的眼神,也是一样!
而王后的嘴唇和牙齿也抖动起来,她好像也重逢了那个难堪的时OTg2NTc=刻:项链事件后,她前去巴黎歌剧院时,那些民众也这样冷冰冰地,带着敌视和鄙夷的眼神,望着她。
不由自主的,王后扶住了长公主特蕾莎,也就是“飘飘”(特蕾莎头发蓬松,所以在母亲那里得到这个绰号)的肩膀,把她和人群间稍微拉远了点距离,代表们一片沉闷的叹声:这一刻,王后几乎是在自己和所有代表间,划下了道深深的鸿沟!
其实历史在必然下,也时时刻刻浮动着偶然的因子,有时一句话,甚至一个微妙的表情和动作,都能引起场大风暴。
顿时整个圣路易大教堂的长廊间,第三等级的代表们都不在说话,他们举着亮晃晃的蜡烛,这蜡烛本是要用来巡游的,烛光照在他们每人身上黑色的礼服上,在国王和王后的眼里,简直就和送丧差不多,整个场面变得阴森森的,格外压抑。
王后在缓缓走动时,见到了三个人物。
一位是米拉波,她早就听闻这个人物的厉害。江浙湖汉北
还有位是高丹男爵,她之前刚刚册封他的,而这位脸上也满是忠诚与和悦的表情,回望着自己。
最后一位是举着蜡烛,有一张苍白猫脸的罗伯斯庇尔,王后只是觉得这位有些眼熟,但好像时间又太过久远,模模糊糊的。
其实国王路易十六,也隐约感到罗伯斯庇尔似曾相识。
可罗伯斯庇尔什么也没说。
事实是这样的,在十五年前,路易十六和王后前往兰斯大教堂加冕时,当时天正在下雨,道路泥泞,看围观的群众依旧人山人海,兴高采烈,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新国王的身上,甚至有人在巴黎新桥亨利四世的雕像下刻下“复生”的字样,当新国王和王后马车停在教堂门口前,一名路易大王学院(算是高中)的学生代表,就跪在泥地里,毕恭毕敬地代表学校和教会,向国王朗读了自己所写的颂词。
这个学生代表,正是马克西米安.罗伯斯庇尔。
当时还有个学生在旁观,便是乔治.丹东。
可现在罗伯斯庇尔的眼神,全然没有当初的敬畏,更没有卑躬屈膝,而是蕴含着某种凛然的态度。
随即,在圣路易大教堂,红衣主教拉斐尔当着所有代表的面,为国王和王后讲经,名为讲经,但却是在愤怒地控诉宫廷和国家:
“陛下你身为天主在人间的使节,以至于要到全国各个等级代表来到宫城时,才意识到你的子民处在深重的苦难里,不可谓不是严重的失职......”
拉斐尔说起了农民的凄惨,说起当兵的艰辛,是越说越激动,而周围的代表们却越来越激动,还有人不断为红衣主教鼓掌叫好。
可让菲利克斯都感到瞠目结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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