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拉波刚说完,菲利克斯便接着鼓舞所有人:“从此以后,我提议撤销‘第三等级’这个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称谓,这个歧视性的称谓我们就该把它给扔到拉芒什海峡里去!”
“那我们叫什么啊,高丹男爵?”
“暂且就叫做法兰西平民院议员,正式而响亮的称谓,我们必须要等巴黎的代表们来到这里,大家坐在一起审定。从即日起,我们一面静心等待,一面主动出击。我们派遣‘使者’,分别前往贵族院和僧侣院集合的场所,不断邀请他们过来,不断的。瓦解他们,让他们屈从在整个法兰西民族的意志,加入到平民院里来。”
“说得对啊!”
就在在场的人都不断欢呼时,马卢艾立在角落里,盯住台阶上的菲利克斯,像是看着一袋钻石或黄金。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此刻在他的身后,面色惨白的罗伯斯庇尔,掩盖在绿色眼镜后的一双眼睛,也正在狠狠地盯住自个,宛若条眼镜蛇。
“那个卑贱肮脏的奥弗涅省代表马卢艾,应该要对你不利。”在大家儿开始推选“使者”时,罗伯斯庇尔悄然溜到了菲利克斯前告诫说。
“我大概能明白他要怎么做,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后发制人。”菲利克斯回答说。
大概傍晚时分,“法兰西平民院”派选出来的使者来到贵族院集会所,当他说出今天情况时,席位上的贵族代表们大部分都发出鄙夷的笑声,并且起哄着,将使者给赶走了,“回去告诉你们这个可笑的平民院,也告诉领头的米拉波,呢绒商的孙子。还有菲利克斯.高丹,那个鲁昂细木工的儿子,他们注定成不了气候,只要我们愿意,随时能和宫廷结盟,枪炮和刀剑一摆出来,你们就得屁滚尿流。”
另外名使者来到僧侣院集会所时,在所有的教士代表里,再度掀起了阵争论的波澜。
一名叫查林托的主教当即嚷起来:“迄今为止,法兰西所有富丽堂皇的教堂和修道院,无不是贵族的祖宗们所建,所以我们应该要和谷贵族是一体的,那群平民再胆敢来威胁我们,贵族们就会拔剑来保护我们。”
而叼着烟斗穿着黑袍的艾斯图尼神甫,却对着查林托主教反驳说:“对不起,我在乡间只和农民和布尔乔亚乡绅打交道。”
“那你定然是收了卢梭和百科全书的毒害。”查林托主教顿了下手里的锡杖,发怒说道。
他没想到,一个区区的本堂神甫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可许多黑袍神甫都自动聚集在了艾斯图尼的身旁,“要轮到学问,也许我们比不上在座的诸位大主教们,可乡下的神甫也有乡下人的常识和智慧。平日里我们的薪资可能天差地别,但起码在这个集会所里,我们都是平等的。”
“法兰西农民的困苦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可是当大家都聚集起来时,国王在干什么,宫廷在干什么,国家的行政大臣们又在干什么?现在如果要我们选择的话,我们站在平民院这边。”艾斯图尼慨然表态说。
“你们!”查林托主教语塞。
“对不起各位教会的尊贵会员们,在僧侣院里我们就是第三等级,第三等级就该和第三等级站在一起。”瞬间聚集到艾斯图尼身旁的六十多本堂神甫,齐声对上席的主教们如此说到。
争吵里,倾向于平民院的部分主教见局面如此,也纷纷倒戈。
“那么请回去告诉平民院的议员们,我们僧侣院会在巴黎代表到来后,给予最认真的答复。”最狡猾的欧坦主教塔列朗一锤定音,请平民院的使者先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