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残留着火药残渣及熏黑痕迹的枪口,还有那把染血的匕首,不由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阁下请不要触碰,我们在距离巴黎二十里约的大道上,赶上了目标,以我为首,所有人都对着那辆马车发射了子弹,高丹男爵和他的随从中弹,随从当即落下车来身亡,高丹男爵满身是血,坐在车厢内动不了,还剩一口气,中了三颗弹丸,我又用这把匕首,直接扎入了他的心脏!”
听到维荣的描述,卡耶维多更是觉得惊心动魄。
雷卡米埃则非常冷静:“信件放进去了吗?”
“当然不会忘记,现在高丹男爵就是邦联主义的罪魁,就是分裂国家的元凶。”
卡耶维多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大汗淋漓,重新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喃喃自语说:“结束了......都结束了......请谅解我高丹男爵,我之所以这样做,绝不是因你和安德莱依娜通奸让我妒忌,本质还是商业竞争上的你死我活所致......你好好地去吧,无论是升入天堂还是堕入地狱,我会让安德莱依娜为你祈祷的。”
“别犹豫了布勒太!”雷卡米埃嚷起来,“所有的计划不能乱,现在就备车,去法夫斯.拉利先生的府邸。”
“是的......”卡耶维多先生用手捂住脸,痛苦地说到。
“大夫,大夫!”雷卡米埃走了几步,敲响了门板,“奥德莱恩大夫!”
等家庭医生来到这房间前,雷卡米埃就说,给你主人开一副镇静的药剂,他精神压力太大了。
大夫便点头。
“为什么不把他的脑袋割下来,送到这里?”突然,卡耶维多先生目露凶光,瞪住维荣。
“先生您得知道,把脑袋割下,终究会横生枝节。”维荣惊诧地解释。
“不这样,我不能确认高丹男爵已死了,我要他确确实实死,就是他的头颅在这里,躺在金色盘子里摆在茶几上,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这样才行!”卡耶维多跺着脚,站起来吼道,有些歇斯底里,然后他哆哆嗦嗦,来回走着,“他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多优秀啊,也难怪安德莱依娜会和他通奸,现在他死了,绝不能这样窝囊,默无声息,这样是对他的侮辱!”
“大夫,请快点,加大剂量。”雷卡米埃的催促声更大了,并噗通声将门给关上。
太阳刚在塞纳河尽头露出个犄角,旺多姆广场边的古老气派的大公寓中,还穿着睡衣睡裙的拉利夫妇,从楼梯上惊惶地跑下来。
站在客厅里的雷卡米埃和卡耶维多,告诉他个震惊万分的消息:“高丹男爵在前往里昂的途中,中伏击死了。”
“......”拉利夫人当即昏厥过去。
法夫斯.拉利的手都抖动着,当他看到卡耶维多的情绪几乎崩溃时,便转向雷卡米埃,牙齿几乎都要咬碎:“这到底是件什么事?是布勒太,是布勒太你听说高丹男爵要去找安德莱依娜,你出于妒火,布置了这场情杀,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卡耶维多喊起来。
“这是场政治刺杀,法夫斯先生。明日巴黎大街小巷里,会传遍这消息。”雷卡米埃很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