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说,然后他高声喊了三遍仆人的名字,问马车有没有修好,菲利克斯先生等不及要上路。
“这里没准备我们的刀叉,我也不想和这群自命不凡的贵族一道用餐。”看到氛围很不友好的劳馥拉,便小声对菲利克斯说。
“我来就是想问问,卢普金男爵要回俄国了?”菲利克斯捏捏劳馥拉的小手背,表示我自有分寸。
“然也。”男爵说。
“但我听说,艾米莉.拉夫托小姐也要去俄国......”
科尔夫男爵夫妻明显脸色有些不对,而卢普金男爵则紧张不安,问菲利克斯,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是谁告诉你的!
“坐下吧,咳,坐下吧菲利克斯。”让艾米莉目瞪口呆的是,哥哥雷米萨居然扶着“唐璜”的肩膀,仿佛和他很熟稔。
“什么鬼地方,俄国是个什么鬼地方啊!”菲利克斯却毫不客气地嚷起来,“也就圣彼得堡有点生气,可那里九月份地天气就把所有船只冻在冰里面,让一个鲁昂阳光下滋养的女子,去那个鬼地方!整个国家都归一位专制的外国女人统治,农奴的境遇比黑奴好不了多少,这个国家迄今还有‘追逃令’,就因为农奴跑了土地就压根没人耕作。元帅阁下,咱们家族间多少沾亲带故对吧?我妻子梅的哥哥盖斯特.霍尔克,也续弦了您另外位女儿,现在法国和外国的战事一触即发,叶卡捷琳娜叫嚣入侵我国的声音最响,您却让小女儿和外孙女都去俄国,去一个和我国为敌的国家......想拉夫托家和凯嘉鲁埃家的庄园也像波利尼亚克公爵家的一样,都被没收吗?这也会牵连到我们的啊。”
顿时客厅大吵起来,卢普金男爵愤怒地要为国家的名誉,和菲利克斯拔枪决斗,拔剑也可以。
海军元帅则怒吼,这是为人的自由,我小女儿和外孙女艾米莉、奥莱丽想去圣彼得堡休假散心,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而蒙杜兰侯爵也还不知道,艾米莉居然要去遥远的俄国。
那个神秘的老者法劳丰侯爵,则冷笑不语,在侧旁观。
菲利克斯听到“奥莱丽”的名字,更是抓起手杖,气得脸色发青,元帅隐隐知道这年轻人在愤怒什么,他害怕暴露内幕,就急忙说不要吵,然后他定了定,对菲利克斯说:“现在说什么也太迟,巴黎市长鲁斯塔罗已给所有人都签署了护照,马上市长就会来这里做客,希望你冷静些,别再造次。”
“啊这......”雷米萨急得额头青筋都暴起来,像条条蚯蚓。
而劳馥拉也大为困惑,看看师父,又看看在场的所有人。
“不会再有什么护照,巴黎城关道路都会戒严封锁。法国已向皮埃蒙特宣战,下步就会向奥普俄宣战,很快的。”沉默了会儿,菲利克斯开口说。
“怎么你要告密?布尔乔亚在体魄、勇气和才智上都是落后的,唯一敢为人先的就是这个吧。我真的后悔和你妻家结为姻亲。”
但还没等元帅话音落地,菲利克斯就拿出了两份护照,还有连带的通行证,放在餐桌边。
科尔夫男爵急忙抓起来看,“是,是巴黎市政厅签发的护照......你不会是个伪造犯吧?”
“他就是新任巴黎市长鲁斯塔罗,菲利克斯就是鲁斯塔罗,鲁斯塔罗就是菲利克斯。”雷米萨抓起瓶酒,喝了三口,总算说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此刻仆人走进来,说菲利克斯.高丹先生的马车车轴检查过了,没任何问题,请问可以让这先生离开了吗?
没人回答,大家都非常尴尬。
艾米莉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