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斯庇尔现在“荣归”阿腊斯城,以一名普通公民的身份,毕竟他还没前去巴黎省法院正式就职呢。
在他离开巴黎时,各地的俱乐部和民众团体都向圣奥诺雷大街的古老修道院寄来热情洋溢的信件,最受欢迎的自然还是他和佩蒂翁,而罗伯斯庇尔在回信里也始终坚称:“人民给予我最庄重的委托,我虽不在制宪会议,但会继续为委托人的利益服务。”
他也对佩蒂翁说:“不过,现在的委托人不再是阿腊斯一地的居民,而是整个法兰西人民,我将继续扮演人民的‘警惕之眼’,监督着一切。”
圣诞节前他启程往家乡走,在动身时他得到两封信,一封是妹妹昂里埃特的,告知“我和富歇告吹,他回南特并当选了。”
罗伯斯庇尔脸色阴沉地将信捏卷在手里,记下了富歇这个可恶的名字。
还有一封也不吉利,他弟弟奥古斯坦虽然当选阿腊斯雅各宾俱乐OTg2NTc=部的主席,可在当地国民立法会议议员选举里还是遭遇了惨败,奥古斯坦落选了,心情很是沮丧。
罗伯斯庇尔明白:如果说巴黎和整个法国都在颂扬自己这个不可腐蚀者的美德,那只有阿腊斯的有产者阶级断然拒绝为他喝彩,之前和自己一直敌对的前检察长德.博梅茨自不必说,后来和自己反目的德.福瑟也在其中,现在前者居然混入巴黎省政厅,后者则成为阿腊斯改选后市政厅里的中坚栋梁。阿腊斯人仍然认为罗伯斯庇尔只不过是个才学不足、忘恩负义、妒忌横生的“政治暴发户”,“群氓喜欢听什么,这家伙就说什么!”尤其是有产者,对他的那套“普选制”说辞更是又恨又怕。
当奥古斯坦得知哥哥马上要回来,便组织阿腊斯的雅各宾俱乐部组成个代表团,前往市政厅请愿,要求让国民自卫军来迎接这位杰出的公民。
可以德.福瑟先生为首的市政厅官员却冷淡地回应:“既然伟大的罗伯斯庇尔先生已回归普通公民身份,这个要求就无法予以满足。”
最后还是罗伯斯庇尔在阿腊斯仅剩的一位朋友,比萨尔先生和比萨尔夫人,为他组织了场欢迎仪式。
比萨尔先生租赁了两辆马车,他和昂里埃特、奥古斯坦同乘一辆江浙湖汉北,盛装的比萨尔夫人独自乘坐后一辆——她还费心地拉起一批捧着公民桂冠的老人,一支穿着白裙冻得抖抖索索的少女合唱团,后面还跟着个抛洒鲜花的儿童,拖着黄鼻涕。
距阿腊斯城两个法里外的巴博姆驿站,罗伯斯庇尔下车,和比萨尔夫妻及妹妹弟弟热烈拥抱。
意外之喜是当地堂区,一位名叫勒邦的二十六岁年轻神甫,也拉起群村民来欢迎罗氏,这让罗氏热泪盈眶,不由得也记住了勒邦神甫的名字。
等到大家来到阿腊斯城门前时,俱乐部会员们和一些市井小民也出来加入欢迎队伍。
其中妇女所占比例最高:是的,女性对罗伯斯庇尔这样的格外偏爱点,他瘦小、彬彬有礼,并且在一般场合下颇为羞涩内向,很得女性的欢心。
进城道路上,簇拥在罗伯斯庇尔身边的,就有有两位洗衣女工,一位剧场包厢女引座员,还有个卖烙饼的杜申大娘......
让人惊讶的是,罗伯斯庇尔没有回城中自己的住处,而是下榻在“小圣保罗旅馆”里,接着妹妹昂里埃特告诉他,“阿娜依.德.索提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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