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范华银
《明史·列传第一百八十九烈女一》载:“贞女韩氏,保宁人,元末明玉珍据蜀,贞女虑见掠,伪为男子装,混迹民间。既而被驱入伍,转战七年,人莫知其处女也。后从明玉珍破云南,遇叔父赎归成都,始改装而行,同时从军者莫不惊异。洪武四年嫁为尹(马)氏妇。成都人以韩贞女称”。
韩娥出生阆中市,文武双全,女扮男装,从军抗元。在农民起义战争中战功卓著,官至征南先锋、定远大将军,被大夏和明朝两个国家级政权册封为贞烈。她定居成都市新都区赤岸上30余年,侍奉叔父母和义母至归山,忠孝两全,美名流传蜀中。新都区木兰山上的木兰寺即为纪念忠孝善良、智慧勇敢、贞烈侠义的韩娥而建,明神宗万历年间(1576年左右)建寺至今已440年。从清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开办木兰庙会,至今已延续201年,经久不衰,实为奇迹。余研究木兰文化多年,感慨之余,作此叙事长诗,以纪念这位巾帼英雄!
元末苛政猛于虎,路有饿死骨。官逼民反天大乱,红巾漫天舞。才听义军进巴东,又闻红巾入西蜀。
年方十二小韩娥,投笔下绣楼。披甲仗剑林中舞,英姿赛穆侯。寒光闪闪罩姣身,剑指芙蓉飞。忽听战马鸣啾啾,“王”字战旗挥。万马奔腾铁蹄急,千军动地威。起岩将军令旗指:舞剑小女谁?腾挪翻飞立马前,阆中女儿韩。将军抚掌开口赞:蜀女似木兰!韩娥拱手声如雷:愿为卒马前!
将士唏嘘频摇头:战争,女人请走开!韩娥撅嘴不服气:谁说女子不如男?千户罗甲出阵前:与汝试高低!剑戟碰撞溅金星,绞杀进退解分难。起岩将军摸须言:姑娘请回还。
收剑回家里,不闻叔娘声,唯闻叔叹息。韩娥奉茶至,问叔何所忧?问叔何所愁?叔虽无所忧,叔却有所愁:青巾烧杀抢,蜀中无宁日。望儿女扮男,避乱免祸殃。韩娥声泪泣:自幼父母丧,幸赖叔收养。教儿习文武,技艺日日涨。
叔父膝下子,韩娥无兄长。发誓死无二,从此扮男装。改名韩关保,伺候叔爹娘。收拾回阆中,还住高乾山。
韩娥路边练拳脚,青巾溃兵拥上前:小子有武艺,从军做马弁!韩娥欲逃走,匪将掳马上。蜂拥进山去,顽抗只凭险。烧杀抢掠九室空,呼天抢地万民怨。韩娥怒斥青巾匪,匪将笞娥霸王鞭。青巾忽被元军灭,韩娥又为元马弁。
起岩率军出剑门,包围元军于四面。谍员复宗进山里,韩娥相遇山泉边。议定里应外合计,斩首行动是关键!
红巾叫阵日不休,元将恃险不出关。叫来韩娥摆酒宴,十盏百杯饮已酣。韩娥抚将罗帐里,匕首狠刺敌心田。韩娥假传元将令,中军帐里聚军官。提着首级出帐来,怒斥元军罪滔天。指明起义光明路,副将拔剑刺木兰。复宗射杀元副将,军官俯首诚服言。
起岩率军收山寨,摆酒设宴好喜欢。韩娥被推首席坐,论功行赏数第一。千户罗甲怜娥小,收为义子随左右。
新都马复宗,罗甲帐下侍卫官,常与韩娥军中嬉。韩娥正色力劝阻:举止唯谨慎。
晓风和残月,雨夕与霜晨,不卸甲和衣,晚睡又早起。四肢冻僵不叫苦,汗流如注不裸浴。复宗问何为?军务重于体。诸事处理堪完美,罗甲夸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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