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将手背在身后。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一想到已经答应了老头儿和他徒孙定亲,虽然他还没给我药丸,可是总不好叫人看见我拿着别人的帕子吧。
我走过去,鼻血早已停了,只是弄得一脸狼狈。
老头儿看着我,“碗呢?”
我看了他一眼,“碎了。”
他瞪起眼,“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被打了?”
我差点哭出来,“没有,你快给我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老头儿看着我一脸难以直视的样子,“你,你先去把你那张脸洗一洗。”
我在溪边抹了把脸,老头儿终于肯为我诊病了。
“说吧,什么症状?”老头儿搭上脉。
“头晕腿软,感觉热血上头,像喝醉了,可是我没喝酒,又有点像走火入魔,你看看我是不是犯病了。”我一股脑说出来。
“脉象正常。”老头儿收回手,看着我的脸,“你这鼻子?”
我蓦的想起谢玹的衣襟上……脸腾的烧起来,“咳,流……流鼻血了。”
“头晕血涌,脉象正常,又没喝酒……”臭老头儿喃喃道,“我给你吃的药都是治症为主,调理为辅,没有大补之物,也不至于流鼻血啊。”
半晌,得出结论,“你该是受了惊吓而犯了怔忡之症。”他瞄了瞄我,“你见了什么人或事了?”
我想到谢府发生的事,自是没法对他说的,便含糊道,“碗在集市被贼人撞碎了……怕你让我赔钱。”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小了。”老头儿起身斜了我一眼道,“竟把我想那么小气。”
说罢慢吞吞地往屋子里去了。
呼……我长呼了口气,这老头儿看病是有两下子的,难不成我是被吓的?
我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可又说不清楚。
入了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冒出来的竟都是谢玹躺在身下的样子,还有他的嘴唇看起来像樱桃蜜煎……感觉心里冒火,脸上发热,这必是一种病,可是那臭老头儿却看不出来,唉……
我睡不好觉,每天顶着个黑眼圈,连着几天捣药还是吃饭全都心不在焉,臭老头儿又让我吃了几服药,却也没太大用处,还是魂不守舍的,他也没了招了。
过了五日,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失眠多夜,精神匮乏。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或许我还可以去找一个人请教。
自然是教我怎么制服男人的杨六娘。但是我不能让老头儿知道我去找别人看病,这无疑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我想定,便决心找机会去见杨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