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躺在墙角,他用力地撑开自己的疲倦的眼皮,张开血牙对着恶狗戴夫扮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塞拉斯恶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可地上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摸起了几根稻草,无力地举起,抛出。
没有分量的稻草在半空中画了个半弧后,落在了戴夫漆黑发亮的皮鞋前。
“打死我。”他说。
“呸,狗杂碎,你以为我不敢?”
“来啊,那打死我。”塞拉斯蠕动着嘴唇,他疲倦地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如果说自己是恶狗的话,那么此时在戴夫眼里,塞拉斯便是一只野狗,一只彻底疯了的疯狗。
他算是看出来他暴走的原因了,竟然只是为了一件灰皮毛衣?因为自始至终他的手就没松开过。
戴夫先是怔了一下,当然没有再动手,他骂骂咧咧着不知从何处提来了一桶水,先是浇灭了明火。然后将塞拉斯艰难地拖行了一段距离后,才重新给他换了一间极为狭窄的树牢。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其他的任何一位狱卒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
当然,塞拉斯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他似乎发觉自己是处于半空中。
而脚下踩着的竟是一根三四个水桶粗的巨大树干,树干两侧被粗大的绿色藤蔓环绕,避免人从上面掉下去。
所谓的木牢也只是这树枝上所结出的一个个树包而已。
啪的一声,牢门关闭。
外面传来凶狠的声音。
“来日方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现在你就先好好体会什么叫树牢吧。”
树牢陷入了一片漆黑。
塞拉斯则张开了血牙,露出了一个笑脸,他赢了,此刻他的手上紧紧拽着一件早已肮脏不已的灰色毛衣。
当然,安静过后。
他便开始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的脑袋上开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疼痛,意识再度模糊中,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他的光头管教。
“对不起……”他喃喃。
当然。
恶狗戴夫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履行了他的承诺,自此塞拉斯没有一天是好过的,此外他还深刻地理解了所谓的树牢的含义。
……
当夜晚即将消失,朝阳即将再次升起时,伊莉丝再次回到了她那座无人打理的扎阿范家族的宫殿中。
伊莉丝刻意为这个家族地营造出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秘名声,因此从没人能猜测到她的真正面目。
但关于她的离奇传闻倒是有很多,据说她有着不老的美貌。
还说在她破旧、尘封的宫殿深处栖息着一只恐怖、凶狠的怪物。
伊莉丝独自坐在高椅上,四周是六面巨大的落地镜,落地镜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血池,里面盛满了动物的尸骸。
只见伊莉丝低着头低喃,随着咒语般的声音越来越快,血池开始翻滚。
突然。
一只黑鸦腾空而起。
黑鸦穿过了云层,机械般的拍动着翅膀,它越过诺克萨斯的金色田野,穿过高山,自东向西,最后落在德玛西亚埃德萨中心的一座城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