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马车这种东西,长安城几乎见不着了,以他现在的身份,他父皇也是明令禁止过,他乘坐马车的。
他也想过买一辆蒸汽车。
虽然被关押了半年的时间,他现在也仅仅只是一名书吏,每个月十两银子的薪水,可若是咬紧牙关、变卖一些东西,他也能凑出这五万两银子出来。
但......
如意车行不卖给他。
用的理由是“食用芙蓉膏的人,至少要确定三年内没有复发情况出现,才准许在户籍所在地的县衙备案之后,发放驾驶证件。”
这是白纸黑字,写在车马律上的条文。
李承乾只当这依旧是林深在针对自己,故意加在车马律中的条款——他可是听说了,车马律的修订,是受到了楚王殿下的深刻影响。
所以李承乾只能骑自行车。
他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选项。
回到府上。
李承乾只是刚踏进侧门,门房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殿下您可算回来了,今日中午的时候,那些不良人又过来了。”
“这次他们里里外外,把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就是内院的池塘他们也没放过,后院的花圃他们也逐个铲了遍.......”
李承乾本来被冻得毫无血色的脸,又黑了几分。
欺人太甚!
这群不良人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把太子府当做什么地方了?
就这么肆无忌惮的!
自己父皇怎么就能容忍这件事,皇家的脸面还该放在什么地方!
门房的声音渐渐弱下来,盯着李承乾,有些不知所措。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叔叔在我府上吗?”
门房急忙点头,回道:“汉王殿下在不良人登府之后没多久就过来了,现在一直都在您的书房里。”
李承乾点点头,加快脚步,赶到自己书房。
推开门后。
李元昌缩着腿,坐在胡床上吞云吐雾,只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食用的芙蓉膏,而是在吃烟。
昨天的事也给了他一些警示。
烟袋里没有烟......这真的太异常了。
也幸好他们把烟杆洗了一遍,否则不良人和太医署说不定就能循着这个异常,查到烟杆里残余的芙蓉膏。
那他们俩可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
啪得一声——
李承乾走到李元昌面前,把手中的文件,重重的甩在李元昌身侧的空处上。
“欺人太甚!”
“那个林深,真的太欺人太甚了!”
李元昌吐了一口烟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了,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李承乾耐着性子,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撒起了气。
“我现在在长安县衙有多不受待见?没人把我当太子来看!”
“我能调用谁?”
“谁他娘的能听我的话?”
“还两个月的时间,我一个人自己去做这件事,两个月我能调查完吗?”
李元昌摆摆手,眯着眼问道:“那太子殿下,您打算怎么办?”
李承乾咬了咬牙,狠声说道:“反,反他娘的,不过在此之前,一定要把林深这个玩意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