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犯了羊癫风一般,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看上去异常恐怖。
唰!
剩下的人都目光惊恐的看向叶枫,钟大俊更是颤声道:“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谋害书院同门!”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蠢,这里毕竟是书院,窗台边上还有一名女教习在写字,哪怕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名女教习也没有什么动作,依然在认认真真的练字,显然,这并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谢承运目光看向那几个学生手里的书,觉得这书应该是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问题。
司徒依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有点玄幻,之前还有点兴师问罪的气势呢,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这时,余帘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这些都是书院的学生,于是,她便开口说道:“之前的教习应该跟你们大致警告过,不要强行翻阅,这层楼的修行书册全部是大修行者蕴念力入墨而书,换个简单的说法,如果没有洞玄上境的念力是不可能记下这书中哪怕一个字的。”
她的声音清澈而温和,顿时让许多人从畏惧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说道:“你到底也算是师兄,怎么能如此欺负他们。”
叶枫满脸无辜的看着她,道:“这怎么能算欺负,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毕竟蠢不是他们的错,蠢还要强行表现出来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余帘白了他一眼,也懒得理他,到底都是些小辈,些许玩闹根本无伤大雅,况且,这本就是他们会经历的一幕。
而此时,已经有教习叫人把那几个晕倒地在的学生带走了。
剩下的人看着叶枫云淡风轻的翻着手中的书页,不觉咽了一口唾沫。
洞玄上?
钟大俊更是心中畏惧之极,不知者不惧,可他却十分明白修行者的可怕,更别说是洞玄上阶的大修行者了,只是即将进入不惑的谢承运就已经足够他仰望,更别说洞玄的叶枫了。
于是一群骄傲的年轻人,在慢慢翻书的叶枫面前,开始变得十分谦逊和安静。
旧书楼的人越来越少,就算是坚持的最久的宁缺和谢承运也被一一送了回去。
于是便又只剩下两个人,一念一书,相得益彰。
时间一连过去了数天,每一次叶枫都看着宁缺脸色惨白的离开,不过也许是因为之前方谦的那件事,倒是少了几分闲言碎语。
而且,也许是看宁缺和叶枫相熟,余帘也并没有对宁缺过多的提点。
谢承运也并没有一直坚持,毕竟叶枫的存在已经牢牢的将首位占据,他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赶得上,也许正是因为此,他反而看开了几分,懂得了量力而行。
他偶尔也会来体悟书中的境界,也许是少了几分争胜之心,自身的修行倒是颇有进益,在一日前,已经彻底踏入不惑境界。
在他这般年纪,显然已经是难得的人才。
这日午时,宁缺再次托着疲惫而颤抖的身体踏上了进入二层楼的木梯。
叶枫看着他的身影,不得不承认论起意志力,他远不如宁缺。
不过也许是他提前告诉了宁缺永字八法的解字方法,宁缺在昨日终于真正明白了为何他一直无法修炼的原因。
所以,此时他虽然依然很坚持,但却已经隐隐有了一丝绝望。
他第一次知道天赋的鸿沟竟然会这么大,这么深,大的看不见边,深的看不见底。
说起来,宁缺真的算是最惨的穿越者,没有之一,他没有系统,岀生又被灭门。
叶枫很想帮他,可是这样就有可能扰乱剧情,扰乱剧情的后果是后面的一切会变得不可控制。
那一夜,长安城外,朱雀复活,叶枫抬眼望去,知道剧情开始了,便从旧书楼离开,回了家,而宁缺这一边,拖着满身的伤,拼命的望书院旧书楼走去,因为他知道现在知有书院能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