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椅子搬到窗前,躺下来并把云兮生前常披的一件白色披风盖在身上。身子倦极了,好累啊。慢慢地他合上了眼。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他下意识地拉了拉披风,眼却无力睁开。这时一旁的维克多留声机突然响了起来,旋律他很熟悉,是《古琴人》:
我是先祖亘古的冥想
繁华背后昏黄里
横亘的山啊
是我抚琴的风姿
我在这里待你
端雅的梦
在所有的尘埃落地后
便是那清凉的秋雨
嗨我的爱人
如果你走过一座秋雨的城
做过一个绮丽的梦
那便是我爱的言语
我要告诉你
所有关于梦的预言
那是一个年青的女子
她留给我她美丽的秀发
绵绵的愁思和人类的悲喜
我期许她一个关乎爱情的承诺
然后黄土掩埋了她骄傲的眼睛
在这之下死神与之相伴
在每一个华丽的转瞬
她的泪魂便凝结我全部的悲欢
原是名生名死的爱恋
你我的一生
全做了由生至死的桥梁
唯有
繁华背后昏黄里
横亘的山是我抚琴的风姿
这首歌云兮在世时常听,她还给羽乔唱过。她唱得远比上海滩那些歌舞场里的姑娘唱得好,好像这应该是她的歌。但羽乔不知道云兮为什么对这首歌情有独钟?他听得正出神,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小羽哥哥,你还好吗?”羽乔闻声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却并未见人。他惊异地唤道:“云兮,云兮……是你吗?你放心不下我的……对吗?你出来啊,让我再看看你好吗……我……咽得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溢了出来。门嘎吱一声开了。一道光照了进来,云兮站在门口向他微笑着招手。羽乔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向她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云兮,你不要走好吗?”
“不,小羽哥哥我要回去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你要回去,回哪里?这里不是你家吗?”
“我走了……你保重自己。”
羽乔忙要将她抱得更紧,但她突然化成一片片白色的花瓣紛落在他眼前。
“云兮……云兮,你去哪儿?你回来啊,回来啊……”他全身无力,喉咙哽咽的再难吱出声。眼泪和着白色的花瓣落下。夜在这一刻变得岑寂,唯有眼泪落地的声响。滴答滴答……
“叶皓染,叶皓染……”一阵急促的呼唤把叶皓染唤醒。他睁开眼睛,头晕眩的厉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一旁的丹琦拉着他的手神情很慌张。
“叶皓染,你怎么呢,都睡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丹琦指了指香案上即将燃尽的一炷香说到。
“你刚才是做噩梦了吗,又哭又喊的。”
叶皓染摸了摸额头,对丹琦说道:“哦,怎么我们还在雪云寺吗?”
丹琦回答道:“是啊,你喝了那普洱茶就睡了过去,直到现在……”
叶皓染坐起身来然后对丹琦说:“我们这就回旅社吧,你扶我一下。我全身乏力,使不出劲来。”
丹琦闻言伸手扶叶皓染,叶皓染猛然一惊:“你手上这镯子?”
丹琦见问回答道:“是那位老喇嘛给的,怎么呢?”
这手镯和在梦里云兮的那半只手镯很像。不,应该就同一件。但是怎么丹琦手上的是完好无损的一只。真是令人费解。
叶皓染正寻思是怎么回事,这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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